次日,一早。
正如叶修远所预料的那般,皇上就派人来,召他进宫一趟。
皇上召见,叶修远自然是没有丝毫耽搁,即刻更衣入宫。
养心殿内。
叶修远由內监引着走进来,上前朝着坐于龙案前批阅奏折的人,恭敬行礼,“微臣参见皇上。”
祁鸿樾见到来人,手中批阅奏折的动作停住,看向下方,“爱卿不必多礼,赐座。”
叶修远:“谢皇上。”
当下,一旁伺候的內监连忙搬着一张椅子过来,请定国公坐下。
祁鸿樾:“朕听说,昨日月儿和她母亲一块,去了灵佛寺。”
叶修远:“回皇上,是的,景寒的生辰在即,她们母女每年这时节,都会前往,为景寒,也为镇守南境的将士们祈福。”
祁鸿樾:“你们有心了,南境有你们叶家,朕非常心安。”
叶修远:“皇上言重了,镇守好南境,是叶家分内应尽之责。”
“你们的忠心,朕清楚。”祁鸿樾再道:“朕也有时日没见爱卿,与爱卿说说话,恰好昨日傍晚,景寒从南境送回京的请安折子,还有家书送到,今晨,朕就命人传召爱卿进宫了。”
话落,侍立在龙案旁边赵公公,见皇上示意,马上便将那家书捧着送到定国公跟前。
叶修远接过手,拆开查看,信中皆是报平安的话,还有问及家人安好。
这几年他这长子,接替他前往南境,率军坐镇南境,如今,景寒在南境也有六年,身为将领,无诏不得擅离职守,私自回京。
也就年终回京述职之时,能趁机一家齐聚几日,平常要想回京,只能奉召,否则都是依靠家书。
祁鸿樾瞧着捏着那封家书细看的叶修远,虽说乃是军中武将,但终归是有了年纪,心中记挂孩子,一封家书,就足以引动慈父之心。
“下月初三,乃是母后五十寿辰,紧接着就是端阳,可让叶景寒奉召进京为母后祝寿,你们一家团聚,过了端阳,再让他回南境。”
叶修远目光还只盯着手中这封家书,耳边听到皇上所言,神思瞬间拉回,猛然站起身,朝着皇上躬身一礼,“谢皇上恩典。”
祁鸿樾:“他下月初一入京即可。”
叶修远:“是,微臣明白。”
就在这时,外头一內监进来禀报:“皇上,大皇子殿下在外求见。”
祁鸿樾:“让他进来。”
內监:“是。”
叶修远见状,便道:“皇上,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祁鸿樾:“不急,前两日的事,想必爱卿都已知晓,朕命他回府反省,爱卿是朝中老臣,亦是他的长辈,他这会子过来,爱卿不妨一起听听,他怎么说。”
皇上发话,叶修远也不好拒绝,只能是应下,原本进宫,他想着皇上会和他说及昨日,有人在途中设伏,欲暗杀他夫人和女儿的事,现在看来,皇上似乎没打算提起。
这时,內监已领着祁桓走了进来。
祁桓看到定国公也在,不免有些诧异,父皇好端端的,怎就突然召定国公进宫来了?
他走上前,给他父皇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祁鸿樾:“起来吧。”
叶修远终是也朝着祁桓见了一礼。
祁桓自是将表面功夫做到位,回敬一礼,以定国公府的分量,纵然他成了太子,也要礼让三分,除非定国公府失去现有的荣光,没有背后掌控的南境大军。
祁鸿樾定声一句,“来见朕,可是反省好了?想明白了?”
“是,父皇,儿臣已想好。”祁桓见他父皇没说话,只看着他,显然是让他继续说,“父皇,儿臣想请父皇赐婚,让儿臣迎娶韵儿为正妃。”
叶修远坐于一旁,听到祁桓此话,不免有些诧异,没料到祁桓竟然会说出这话。
祁鸿樾也略感吃惊,倒也叫他意外,能这样做,也算是有点担当,“同你母妃说过了?”
祁桓确定的说道:“是,儿臣已和母妃禀明,对于儿臣的决定,母妃一向支持,请父皇成全。”
“好,你既决定,朕便成全你,朕不日便会派人宣旨赐婚。”
“儿臣叩谢父皇。”
“起来吧。”祁鸿樾扫了眼祁桓,视线掠过一旁的叶修远,顺口问道:“这两日都在府中思考此事?”
祁桓面色如常,心中也有掂量,昨日的事,即便如他舅舅所言,他们派出去的人,纵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