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甘小宁直愣愣着朝冷冽声响起地方向看。
男人隐匿在黑暗中,甘小宁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看见他身穿一套精致的西装,笔直地站着,站姿挺拔,
内敛而自信。
面色平静,淡然,就像她在乡下的夜晚。
下一秒,
皮鞋踩在地板砖上,发出哒哒声。
有人朝她这边走过来,甘小宁下意识慌乱着。
心跳莫名加速。
她不停吞咽口水,快速答;
“你.你能不能别问那种事。”
那两次的经历对她来说,并不好,惹得她想逃避。
厉南宴在离她五十公分处停下脚步,抬眸,视线落在她红成柿饼的脸上。
浓密的睫毛颤抖成筛子,一张小嘴被她使劲咬着。
厉南宴冷切一声。
都睡过两回了,她还害羞个什么劲。
呆瓜,厉南宴翻翻眼皮,眸底漆黑深深凝视她,语气冷清中夹杂着强势,
警告她;
“甘小宁,你听好了,日后你要是敢让其他男人碰你一指头,”
厉南宴含着未说完的话,抬脚逼近她,嗜血声砸到甘小宁脸上;
“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她单纯的像一捧清泉,执拗的像一头驴。
厉南宴有必要提醒她,不然....
以她欠钱就要还的执拗劲,哪天又拿身子去抵债了。
他的话,刺激到了甘小宁,她陡然抬头;
“我再也不会了。”
她的声音响亮,坚定。
头一回从她嘴里听见掷地金声,厉南意外着挑眉;
“再也不会了?”
甘小宁迎上他的打趣,语气笃定道;
“是,我再也不会了。”
王姨总说她跟她们那些人不一样,这可能就是她不一样的地方。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不让自己再错下去。
厉南宴以为她怕了他,挑眉间透露着愉悦,眼眸泛着的寒意渐渐消退,换了个姿势道;
“这就对了,以后好好伺候我。”
伺候他?
甘小宁眨着迷茫的眼睛,单纯一问;
“我刚刚已经说了,我再也不会.那个了,你没有听见吗?”
听她说,厉南宴明白过来,他想岔了,他就说这呆瓜怎么突然变聪明了,原来还是呆瓜。
厉南宴眼底闪烁着狠辣的光芒,似要把人灼穿,直接下命令;
“甘小宁,以后你敢不随叫随到,我就拿钉,钉上你那一亩三分地。”
甘小宁....?
她紧咬着的唇瓣微微颤抖。
垂在两侧的双手紧握着,指甲几乎要陷入掌心。
脊背到脚后跟发凉,打颤。
忽然。
一道不适宜的手机铃声打破诡异的氛围。
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山顶我想唱歌,歌声飘给我妹妹听啊.......
欢乐歌曲响了有一会儿。
甘小宁才恢复心跳,掏出手机接电话,
这个点打来,她不用看来电显示就知道是谁;
“妈,”
“你个死丫头,你还有心情叫妈,我让你去学校解决你弟打人,你干了什么?你不但不维护你弟弟,还要把他送进派出所,你脑子是水泥做的啊?”
翠菊气的要死,两个孩子没一个不惹她生气的。
甘小宁紧了紧握手机的手,避开厉南宴的视线,
走远了才说话;
“妈,天霸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
天霸?
甘天霸?
厉南宴单手插兜无声念叨,甘小宁弟弟的名字,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眉头夹死苍蝇般紧皱。
翠菊本来就生气,听甘小宁这样说更生气了;
“甘小宁,你还是不是我女儿,甘天霸是不是你弟弟,听听你说的话,什么叫他犯了错就该接受惩罚,我犯才了多大点事啊?你这么诅咒他?你想让他死是吗?”
闻言,甘小宁瞪大眼睛。
她怎么会想让天霸死呢?
可他犯了错就是要接受惩罚啊,以前她想不明白,现在她想明白了。
她护不了天霸一辈子,天霸还是要自己成长。
成长的路上,犯了大错就是要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