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很平静,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对他的迁怒。
宴河眼眸低了低,轻轻呼吸了下,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紧张,朝着安玫昭走去。
他的走路姿态轻易而柔和,每一步仿佛有着无形的负担,脚步散发着忧郁的气息,裤间的宝石叮当作响。
周围的人都很安静地看着他们两个。
安玫手中拿着酒杯,想要递给宴河。
只见他停顿了两秒,然后缓缓跪坐在安玫的旁边,将胸膛半倚在安玫小腿,做出一副十足的低姿态。
安玫抬了抬眼皮,只见宴河微微抬头,与她对视。
他将双手抵在地板,身体略微前倾,扬起下巴,用牙齿咬住了酒杯的边缘。
安玫顺势将酒倒入宴河口中,他一边直视着安玫的眼睛,一边吞咽着,努力不让酒杯里的液体洒出,哪怕他再小心也又不少流了出来。
安玫看着他的脸,颌边的静脉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喉结滚动着。
他头仰得很高,身体也紧绷起来,红色的酒精从他的下巴一直流到锁骨直至胸膛,眼神湿润布满血丝,肩颈修长有种引人破坏的美感。
酒杯加了冰块,滑进领口时,宴河的身体忍不住发出了颤栗。
待酒杯里的液体全都倒出,他才咬着酒杯垂下了头,做出乖顺的样子。
宴河想得很简单,只要他表现得足够顺从卑微,那也许他还有机会不被迁怒。
好在惩罚人是个女生,他还可以用上自己外貌的优势,人总是会对美丽的事物多一些容忍的。
包厢里传出一些感叹的声音
安玫拍了拍他的脑袋,伸手拿住酒杯,宴河配合地松了力道。
安玫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后,食指抬起了宴河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