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视线时不时越过他们往里面看去。
“我家就在隔壁,听见这边吵得厉害,担心出了什么事,就想着过来瞧瞧,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她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做得很隐蔽,丝毫没有发觉二人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佯装出副慈祥的面容,继续同他们套着近乎。
“你们是今日新搬来的吧?屋里那位叫得这般厉害,都没有请大夫来开些止疼药,我二儿子正巧是位大夫,两位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叫他过来帮忙。”
古往今来,免费之物最是昂贵。
依她看帮忙是假,趁机谋财为真。
秋露抿着唇,越看越觉得对方眸子里满是算计,声音冷得好似覆上了层冰霜:“与你无关,你若再不出去,休怪我不客气了!”
老妇人的心思全放在房内的动静上,并未太过留意他们二人。
听得这话,眉头一拧,眼神中带着几分不满。
“老身好心好意过来帮忙,姑娘不需要拒绝即可,何必将话说得这般难听,老身又不是什么居心叵测之人!”
她说得掷地有声,好似所言皆实话。
秋露的心情本就烦躁,这会儿更是糟糕,手不自觉的摸上腰间,将软剑抽了出来。
刀刃上的森森寒光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目!
老妇人吓得面色骤然,双脚直哆嗦,牙关也止不住的发颤,一句话好些功夫才说完整:“你难道想杀人不成?”
见她双目圆瞪,似只要秋露说出个是来,她便要扯着嗓子大声喊救命,平安伸手把人拦住,小声的提醒了句。
“她是这附近的住户,周围人皆与他熟识,听到他的叫喊声,必定会过来查看,眼下姬小姐情况特殊,不宜将事情闹大。”
秋露的理智被这番话拉扯回几分,她不悦的哼了声,到底还是把剑放了回去。
“不给她点教训,难道由着她在这里闹事?”
平安丢给她个安心的眼神,往前跨出一步催动身上的内力向老妇人压去。
“是又如何?按我朝律法,私闯民宅乃是死罪,我们仅是出言警告并未直接取你性命,已是手下留情,识相的就赶紧滚!”
妇人的双脚本就软得厉害,被他这么一吓直接栽倒在地。
光是瞧着就疼,她却是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捂着自己磕到的手臂,狼狈的往外爬。
翻过院门,才总算有了些力气,扶着门框站起身,回头瞪向两人。
见平安正冷冷的瞧着自己,差点又是个趔趄。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青石板,老妇人觉得自己的牙又疼了起来。
嘶的抽了口凉气,她赶忙收回目光快步离去。
几乎是一路小跑的回到自家院中,她正拍着胸口顺气,一名身材消瘦得身上的破衣烂衫都快挂不住的妇人从房中出来。
瞧见她这副模样,眼底闪过一丝快意,面上却是装作副很是担心的模样,焦急的迎了上去。
“婆母您可是受了伤,都有何处不舒服?”
假意的关心了几句,她压下不停上扬的嘴角,道:“儿媳都说了隔壁院子的人看着不像是好惹的,劝您别去,您就是不听,好在这次您没出事,否则我非得急死不可。”
老妇人在秋露二人手里吃了亏,心头的火气正愁没地方撒,见自己平日里最讨厌的儿媳不长眼的凑了上来,她顺势便把不快发泄到了对方身上。
“你着急?我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心里指不定能有多高兴!”
妇人根本没有想到她会动手,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面颊顿时高高肿起。
她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疼痛感令她一时间忘了收敛自己的情绪。
仰头讥诮看向身前之人,似在嘲讽她只会窝里横。
老妇人看见了,原本泄了点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手刚刚的扬起又是个巴掌落下,怒骂时刻意梗着脖子往隔壁喊。
“你这该死的小娼妇,今日穿了身好衣衫真当自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不成,还敢用这种眼神瞧我!看我不把你眼睛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秋露以前随姬墨离住在乡下的庄子里,这种事见多了,哪能听不出来她是在指桑骂槐。
她咬着牙,气恼的鼓起小脸:“早知如此,方才就应该好生教训她一番,叫她不敢再搞小动作。”
毕竟是自己把人给拦住的,平安多少有些愧疚。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