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张凳子坐到席简言床前,“言言,怎么回事了?”
席简言忽然又想起了几天前在病房里的种种,还有葬礼上的种种,不自觉地叹了一声。这一叹,吓得花花从床沿边滚了下去,“彭”的一声,屁股摔成了两瓣,还不忘指控道:“言言,你吓我。”
席简言无语:“谁吓你了?”
阳阳瞪了眼正从地板上起身,一边摸着屁股,一边嘟着嘴的某植物,回视简言,认真地问道:“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中间打电话给你也都是关机状态,究竟怎么了?”
席简言抱着被子,低低说话,声音里还夹杂着哭泣过度引发的沙哑,“奶奶过世了。”
“什么?”花花惊讶。
阳阳怔了怔,只能关怀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席简言答,不想让她们担心,虽然自己还没能从悲伤中缓过神来。
花花和阳阳都没有说话了,不一会儿,宿舍里的安静被一阵欢快的手机铃声打断,言言看着手机号码,不认识,没想接,便按下了拒听键。
花花和阳阳面面相觑。席简言反而觉得别扭了,“我真的没事。”
花花很大方地点头表示理解,“就跟喝酒醉的人说自己没喝醉一样!”
阳阳点头,“第一次觉得你的比喻用的不错。”
花花白眼,“就你孤陋寡闻!”
席简言淡笑。
最后花花提议,“去喝酒吧!”
阳阳看了刚才见面双眼还带着红肿,现在略微恢复了些的席简言一眼,探问:“想去吗?”
席简言觉得不错,“走吧。”
三人收拾了一番下楼,只是没有想到会在宿舍楼下看到了本不该在这里出现的蓝锦严。
花花看见蓝尊后,惊呼了声“啊!”然后蹦跳着向前问道:“冷人师兄,你要来摘桃花?”
蓝锦严没有在意她的问题,只是抬眼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席简言,她今天穿的是黑色的短袖和黑色长裤,贴身设计,衬得人形修长高挑妖娆,长发扎长一束垂在脑后,露出了白皙的脖颈。双眼微微带红,脸色瞧着苍白了些之外,就是多了些不同往日的低沉憔悴。白嫩的耳垂上,一浅蓝一淡紫,还是那么引人注目。
她似乎是从那天离开后,今天才回的学校。这长长的一周,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很想知道,可是更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此身份,没有探问的权利和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