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买粥给你喝？」「呃……噢。」脑子里混乱的意识和激情过后的身体令他都无法再如过去那样侃侃而谈。

「我让Tyler去买就可以了。」「那怎么行？」费一闻一侧头瞪一眼江越空，「我买就可以了。」不知道什么事情会比开车还重要，令费一闻方向都不看只顾瞪自己一眼，江越空也只能在这样的目光下勉强答应他要送早饭来的「命令」。进了办公室，慢慢放下身体坐好后，江越空站在窗边看着费一闻的车驶离公司的大门，他摸向自己的心口。觉得那里有一种「！！」跳动的感觉，费一闻床上的粗暴和床下的温柔令江越空很不解。但是过分的温柔令他更为迷茫……甚至有些渴望……更多的温柔。

第三十三章

转回身，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翻看着关于五间分公司的财会。江越空心脏突突跳的感觉逐渐淡去，尤其是看到一行行清晰的数字的时候。费一闻对他的YJ集团并不感兴趣，但却依然扣住了总公司的最多股份，将一个名不副实的公司还给了江越空。他不知道该感激还是悲愤，家族的集团没有被外姓的人所夺走，已经是万幸了，而总集团最多的股份却还在别人手里，只能等着慢慢地再买回来的日子……江越空搞不懂费一闻。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样子，做起生意来却比任何人都要高明，对自己的公司并无兴趣，但却仿佛牵制一样继续扣住它。而他在床第上的激猛却和生活里的温柔以及调皮大相径庭。一刻锺后，抱着热腾腾的粥出现在江越空办公室门口的费一闻，鼻子微微发红，气也有些喘，就好像是急于给什么重要的人送来极其重要的东西一样，满脸的热忱根本令人无法抗拒。

「我……不在办公室里吃东西的。」江越空坐在那，费一闻站在他对面。

「那怎么行。你没吃早饭，而且……刚才那么剧烈的运动。」费一闻笑得无所顾忌，兀自拆开包装袋。

「我可是用飞速开回来的，就怕粥冷掉了。」「可……办公室这种地方」江越空无奈地叹着气，心里却莫名地感动。

「我保证，不会弄脏你的办公室。」费一闻伸出手对天做发誓状，「来，到这边来，沙发上软，对你屁股比较好。」才刚站起身体的江越空一下又僵立在座位边，「呃……呃」「怎么？」费一闻抱着粥坐上沙发，「快来啊。」江越空知道自己不应该接受这碗粥，就像自己在两年前不该轻易地嗑下太多含性药成分的药一样……他不知道自己是用如何一种状态走到沙发边上，只知道一直有一股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关注一样。

「烫不烫？乖，张嘴。」麻木的心智和身体一起接受了费一闻一口接一口的喂食动作。小心翼翼被对待的感觉是江越空从未感受到过的。有些贪婪，他放慢自己的动作，希望这样美好的场景可以再延续一些时间……虽然一碗粥永远不可能变成两碗。粥快到底的时候，费一闻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安抚性地摸了摸江越空的头，转身接起了电话。压低的声音中，江越空并不能听清他们的对话，但他能猜到，那是关于费氏在NY建立分公司的事宜。从侧面看去，费一闻脸部绷着的线条分外严肃，充满了成熟和干练的味道。江越空不喜欢太聪明的人，因为他自己已经足够聪明，不需要一个比自己更聪明的人。看着费一闻侧面年轻而鲜嫩的脸庞时，江越空真有一种想法，如果费一闻还是当年那个十八岁的少年，只是一个PUB里玩乐人生的少年，他也许真的愿意把这个少年接到自己身边照顾，无论是出于哪种目的的同住，江越空都觉得那会是件愉悦的事情。可面对现实，那却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也不会欢迎对方来到自己家里，来到自己身边，那最后一口粥……江越空想了一会，还是放下了碗。

「还有一些，不吃了吗？」穿着笔挺西装的费一闻像对待孩子一样，擦去江越空嘴角的痕迹。江越空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吃了，以及他心里的想法──费一闻，我们都不单纯，所以连朋友都做不成。

「宝贝，我公司里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晚上你下班了再来接你，好不好？」江越空随便地点了下头，反正不是有过「奴隶」的约定吗？就把一切当作是交换好了。

「真乖，」费一闻微微扬起嘴角，靠近江越空的脸，却只是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晚上继续做喔。」红了脸，江越空瞪着眼，说不出反抗的话，看着费一闻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他对现在的情境很不理解，他对费一闻应该充满戒备，但却又时常被他的温柔打动，而这样只会令自己哪天被卖了也不知道。他要恢复商人的本性，他要做回原来的江越空。像是反复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