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没什么不同,“我参加了他的葬礼,他的头都和身体分开了,把它们缝在一起后才下葬。”
沉默了一会,瑞格斯又说:“人类和吸血鬼总是有区别的。”
“的确如此,吸血鬼的头要是掉下来了照样可以接回去,”浮德柔声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
瑞格斯终于感觉到这个姿势有些不妥,他在浮德怀里轻轻挣扎起来,但对方完全没有要放手的样子。
“哎……等一下,这张照片是在哪里拍的?”瑞格斯忽然停止了挣扎,把照片从浮德手上拿了过来。
照片的背景是在一个极大的花园边,可以看到垂在地上的厚重帘幔,还有远方一些高大的柱子。
“……这里不是美国吧?”瑞格斯说,“这些柱子的样子看起来很古老,美国应该没有这类东西吧。”
“的确没有。”旁边的男人柔声附和他。
“父亲拿的那本书看起来很旧,连书名都看不清——我一直都不觉得他是个喜欢看书的人,”瑞格斯继续说,然后转头问浮德,“你觉得这里是哪里?”
“是欧洲某个城堡吧?”浮德看了看说,“赛文在英国有很多城堡,没准就是其中一个。”
“每年的维护费用都很贵吧……不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他们是天敌。”瑞格斯喃喃的说。
浮德耸耸肩膀:“我倒是比较在意是哪个吸血鬼这么不要命的给他们拍照。”
“什么意思?”
“猎手和猎物之间的位置经常会互换,更深的交情意味着任何危险发生的可能性的提高,”浮德看着那张照片说,“这是一种微妙的关系。”
“比如说我们?”瑞格斯脱口而出。
黑发男人毫不介意的说:“我们同样是猎手。”
“可我还是觉得很危险,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吸血鬼在旁边,任谁都会精神紧张。”瑞格斯不满的说,从浮德的怀里挣扎出来。
“可我也是吸血鬼猎人,”黑发男人同样不满的说,“我只猎杀吸血鬼,从来不杀猎人。”
“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我一个吸血鬼猎人了吗?”瑞格斯跑到赛文的床边,转头问他。
“自从签订人类与吸血鬼的合约以后,人类中的吸血鬼猎人已经没剩下多少了。我们原来以为安切尔是最后一个,没想到会是你。”浮德耸了耸肩膀,把相框放回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