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想起来了,你是……大、大牛,对,你是我的夥计,对吧?」男人羞赧地一笑,含义仅限於内疚和惭愧。
「是的。」
「那……你怎麽会到我这里干活的?你的家人呢?我的脑子有点……」
生怕对方再次被回忆往事的疼痛折磨,曾纽迫不及待地抢答道,「我,我只有一个父亲,和他有些误会,所以联络得比较少。又因为到老板的超市打工,所以就住在老板这里……我,我是看到外面的广告後应征进来的。」
心慌意乱地说了一连串,曾纽必须一边确认毫无破绽,又一边保证自己所言并非虚假,等他抿上嘴唇时,捧在手里的饭碗居然都在轻微摇晃了。
「……」男人困惑地眨眼,又虎视眈眈地审阅曾纽良久,才慢慢吐息,「是这样啊……我这记性真是……真过意不去,大牛,难为你了。」
「没事,没事。」曾纽忙不迭地点头微笑,心中不禁怀疑男人对这段混乱无序的记忆究竟相信到几分──毕竟他的众多借口、解释、「谎言」都相当拙劣。
曾纽承认,自从男人失忆後,他越发不了解对方了。以前的他一眼就能看穿老实规矩的男人,可如今却是极为艰难了。
但令曾纽纳闷又欢喜的是,这次问话後,严斯谨没再忘记过他的名字与身份,越来越顺口地呼唤他为「大牛」。
「老板,你要的热水来了。」
除了第一天返回超市那次,曾纽未再踏足过严斯谨位於二楼的房间,而这一回,由於对方请他送瓶热水的缘故,他终於可以重入这块他曾经的「乐土」。
得到对方应允後,曾纽郑重地入内,心怀变奏的欣喜,颤巍巍地将脚停滞在屋内的地板上。
屋内的陈设被严斯谨摆得大概与过往类似,但仍有些微差别,曾纽难以察觉,而且他的记忆也不可能佳到如此。
他无法抑制已沈绵许久的蠢蠢欲动,尤其是看著男人正坐在床边,低头摸著什麽,就不禁血气乱闯,回味曾与男人在这床上淫乱的翻云覆雨。
虽他与男人的性交有过暴虐伤害,也有过药物助阵,但不乏心身统一的甘美肉媾──尽管所谓的甘美中,他是个道德沦丧的大骗子!可曾纽还是忍不住回忆并品味,再幻想期许,意淫一番,而他不再纯粹的瞳眸甚至夸张地视奸了男人甚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