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格斯格公爵这次再度吐血的程度远超过上次。
只听得“扑嗵”一声,奥格斯格公爵便自高台之上直挺挺地跌落下来。
“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
奥格斯格公爵的家臣们无不惊骇万分,而第一兵团的诸位将领亦陷入茫然失措,
“医者,医者在哪里?快来救人!”
奥格斯格公爵的管家搀扶着公爵,边大声呼唤着周围的医护人员,
“公爵大人状况如何?”
“看样子似乎是突然吐血,接着又从高处摔下。”
“我好像听到公爵大人昏厥过去了。”
第一兵团内部议论纷纷,尽管他们是西海赫赫有名的精锐部队,但在主将突发意外的情形下,一时的混乱难以避免。
就在此刻,一阵阵低沉悠长的号角声陡然响起。
呜——呜——呜——
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炮声,宛如晴天霹雳,在军营四周炸裂开来!
“敌袭!”
“敌袭!”
“敌人在何处?”
炮弹接连落下,砸在军营之中,士兵们被炸得四散飞溅,血肉横飞的惨状令人不忍直视。
“西南方向发现敌踪!”
“莫非是下游的敌军强行渡河了?”
“绝无可能……我们一直在严密监视他们,他们根本没有机会构建浮桥。”
砰——砰——砰——
炮弹疾驰而至,接二连三地落入军营之内,引发熊熊烈火。
“咳咳……可恨,敌人究竟是从哪里冒出的?”
那位扬言要摘下布莱恩首级的将领琼斯,身为第一兵团十位万夫长之一,同时也是格陵兰王国的伯爵,此刻因遭受炮击负伤,内脏受损。
“四面八方都有炮声传来。”
“敌人的喊杀声太过密集,恐怕有数万之众。”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和那么多炮?我们在严密监视之下,他们根本无法将火炮运至北岸来……”
突如其来的炮击令第一兵团的将领们措手不及,因为他们认为敌军辎重需要通过浮桥运输到北岸,而根据白天的侦查结果显示,浮桥还需大半天时间才能完工。待第一兵团抵达后,立刻在岸边构筑炮台,破坏了浮桥建设。
在众多将领争论不休之时,安娜突然发声:“是不是南岸的兵营只是幌子?纳西亚军的主力早已秘密渡河?”
听闻安娜此言,第一兵团的将领们面面相觑,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惊恐之色。
倘若真是如此,布莱恩的计谋可谓深不可测,他料定奥格斯格公爵心中存有疑虑,不敢轻易进攻南岸查明纳西亚军的真实情况,从而在深夜给予第一兵团致命一击。
而且,奥格斯格公爵为了防止纳西亚军趁夜渡河,特意集结了六万大军严阵以待于北岸。
这意味着,布莱恩不仅利用空营迷惑了奥格斯格公爵,使其不敢轻易发起进攻,还诱使对方分散兵力,造成易被各个击破的局面。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弥漫夜空,四面八方的呼喝之声使得防御阵地中的第一兵团犹如受惊的鸟雀。
随着哨塔上的士兵将照明弹射向夜空,夜幕瞬时亮如白昼。
举目望去,身着蓝白色军服的纳西亚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按照如此密集的军势来看,单从一个方向冲击的兵力就不下五六万人。
“难道情报有误?这人数何止五万?”
“可恶……我们中计了!”
“公爵大人尚在昏迷,我们先撤退吧!”
“撤退!”
考虑到敌众我寡,为避免被包围全歼,第一兵团的四个万人队开始有序撤退,但尾随其后的纳西亚军紧咬不放。
“别跑啊,别跑!”雨之希留挥舞着刀刃,一路穷追不舍地追杀格陵兰军。
这场追逐从黑夜持续到次日中午,留守大营的四个第一兵团万人队被杀得七零八落,最终溃败不堪。
当奥格斯格公爵苏醒并得知昨晚的战况后,气得再次吐血昏厥过去。
......
雨之希留返回时,手中提着几颗人头,其中就有琼斯的头颅,然而对于这些战绩,他并不在意,随手将几颗头颅抛在营帐之外,随即向布莱恩禀报了昨晚的情况:“布莱恩大人,昨晚我没有找到那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