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可不吃这玩意儿。"

茶豚的答复直接而果断，连思考都没有就拒绝了。

而他身边的助手却一脸羡慕，他其实也想尝尝，但他知道，布茉恩带来的恶魔果实绝非寻常。于是，他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好吧，不吃就算了，我送给别人。"布莱恩也没追问茶豚的理由。在海军里，确实有不少人不愿吃恶魔果实，尤其是像卡普和泽法那样擅长体术的将领。其实，不仅是海军，海盗中也有不少反感恶魔果实的。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罗杰一伙，除了误食了四分五裂果实的巴基，其他人都不屑通过恶魔果实增强力量，他们有更充足且无懈可击的理由——海军和海盗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

布莱恩把恶魔果实交给了勤务员，那名校长助手则一脸惋惜。

......

布莱恩和茶豚并肩走进军校，边走边聊，就像视察工作的领导。路过训练场时，布莱恩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训练场上，有练习拳术的木桩人，有锻炼踢技的铁砂袋，有增强耐力的巨大杠铃——这些训练器材如此熟悉，陪伴了布莱恩十年。

布莱恩情不自禁地走进训练场，手指轻轻触碰木桩人。

此时的木桩人肯定不是当初布芙恩练拳时用的那个，但木桩上的拳印和血迹吸引了布莱恩的注意。

血迹还是新鲜的。

看来因为布莱恩临时前来，茶豚才让学校的教官清场，为他提供一个宁静舒适的校园环境。

布莱恩头也不回地问茶豚："刚才这里是谁在训练？"

茶豚挠挠头，回答："没留意，应该是这一届的毕业生，他们半年后就要毕业考核了，最近练得挺勤快的。"

"把这些毕业生都叫过来。"布莱恩对茶豚说。

"好的。"茶豚点点头，立刻吩咐助手去召集所有毕业生。

助手去办事后，布莱恩又问茶豚："老哥，这批新生里还有多少没被预定的，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所谓被预定，就是已经被各派系预先选中的。

这些被预定的学生，他们在军校期间就已确定了未来的派系归属，所以会在毕业前提前到总部实习。

如果天赋好，素质出色，说不定能到卡普、战国的军舰上实习，比如青雉，他就曾在卡普的军舰上实习过，也是从那时起，对卡普疯狂崇拜。

布莱恩是正统军校出身，对军校的规则了如指掌，所以对被预定的学生没太大兴趣。

布莱恩很清楚，那些被预定的学生很难改变立场，除非派系不要他们，边缘化他们，他们才会在晋升无望的情况下，重新选择派系，或成为中立派。

但这类学生通常都很"普通"，没有出众的实力，也没有可以倚仗的家庭背景。

对于那些曾经加入派系又被派系抛弃的学生，布莱恩也不想要，因为他可不是收容所。

茶豚回答："除了已经被派到总部实习，这次也参加了瓦尔帕海战的那些，还有十五个人没被预定走，而且黄猿今天早上刚来过，带走了一些学生去他那里实习。"

布莱恩冷哼一声："猴子他倒是急不可耐啊。"

布莱恩知道黄猿为何这么着急，因为黄猿相信布莱恩会履行承诺。

如果黄猿能抓住雷利，他就能顺利晋升大将，而成为大将就必须建立自己的团队。

所以，黄猿已经开始提前准备，防患于未然。

茶豚坏笑起来："不过你放心，我上午就把优秀的派出去做实践课了，下午才会回来。"

"优秀？老哥，你确定？"布莱恩摇摇头，笑着表示怀疑。

听到布莱恩这么说，茶豚急了，忙说："老弟，难道你不相信我？"

布莱恩拍拍茶豚的背，解释道："别误会，老哥，可能是那家伙比较低调，你没注意到他的优秀。"

话音未落，校长助手已经返回，身后还跟着两百多名学生，男女都有。

"立正！"

"敬礼！"

校长助手喊完口令，毕业生们分成几排站好。

布莱恩扫视这些学生，只看了一眼，就问茶豚："猴子带走了多少人？"

茶豚回答："十五个。"

布莱恩又问："老哥，你派了多少去做实践课？"

茶豚回答："十个。"

"报数！"

布莱恩突然对那些毕业生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