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慕名前来挑战的职业棋手不在少数,而挑战成功的似乎还没有。我本来以为你退步了,直到看到这些棋谱才知其,其实你一直在进步。然而同期你在旧舍茶馆与茶客的对局水平却要差很多。所以我得出一个结论——你在隐瞒实力。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韩潜饶游兴趣的看着我:“网络上的你言谈举止都要比现实中成熟很多。你不止一次的在棋迷问你年龄的时候,说你二十五岁。”
“所以我又做了小小的调查,发现陈耀然有个叫沈昭的师兄,倘若现在还活着,正好二十五岁。”
“那又如何,同名同姓的人多的去了。”
“棋如人生,要讲究阅历。我以前一直不理解,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孩,不可能下出你这么好的围棋。你的棋是谁教的?如何能下得这么好?为什么你会对陈耀然,对雅门如此执着,以至于不惜聚渊赛上跟我翻脸?”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我陪你这么久,竟然抵不上一个从未见面的陈耀然。这样的事情我本来不信的,可是如果是这个答案,所有的问题可以迎刃而解——你就是那个死去的沈昭,那个死去的沈昭就是你,前世今生。”
他说道这里停住了,等我回答。
我咽了咽口水,一个字都没说。
我知道迟早有人能拼出正确的答案,但我没想到第一个拼出这个答案的人是韩潜。
韩潜每次和我谈判,都会让我痛苦。
他总是逼迫我面对,我不想面对的东西。
他会让我精钢铁打的神经,间歇性的神经痛。
我们彼此都沉默了一段时间,我轻笑:“你觉得有谁会信?”
“我本来不信怪力乱神,可是有些东西太奇妙了。我读了你在公众对局室里的很多聊天记录。你在某年某月某日说起过十五年前张隐九段隐退后的一盘对局,当场摆出了准确的棋谱。可是我查过,那盘对局时私人对局,因为下得不好,对局对方要求棋谱不外传。这类东西很多,就仿佛你在那个年代生活过,而且离张隐很近。”淡蓝色的烟雾袅袅升起,韩潜把烟掐灭在玻璃茶几的烟灰缸里:“后来,我信了。我是创造神话的人,而你的存在本身像个神话……这辈子你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像不像命运的安排?”
“陈耀然把你保护得太好了,他以为他永远可以把你置于羽翼之下。你在他身边无法成长,只能成为他的影子,他的附庸。他只把你当宠物,不会把你当对手。你不喜欢假棋,我可以保证你下的每一盘棋都是干净的,我不会苛责你的输赢,你只用尽力下棋。我甚至不剥夺你以沈昭身份下棋的权利。在我身边,你才是陈耀然真正的对手。还是那句话,你是幕后的王,我是骑士。加入我们,沈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