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个倒霉家子惹到享儿了,说说看,若是有理,清远自是帮你出气……”坐下后,清远取出事先备好的酒壶,给身旁人倒了一杯。
“清远,这事我原本可以瞒着你暗地里做,可是,他日你若是知道是我下的手,你会恨我……与其如此,不如一早言明,我要杀的那人……是大辽的皇子,你的同胞哥哥---赵青阳。”荣享呷着酒,缓缓开口说道。
清远一震,酒壶落在地上,洒了一地。
烛光下,荣享手里的酒一口喝完,杯子倒放在他的面前,一滴未留。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多多留评,这样我写起来才有干劲~~
4.与狐谋皮
深夜,赵清远看着眼前异常认真的女子,眼眸闪过精光。片刻后,他扯了下嘴角,道: “享儿,什么时候对大辽动了心思?”
“并非大辽,而是赵青阳。”荣享言语坚定,她这个想法在重生的时候便下了,拖到今日也是为了清远,现在说出了口,不论他站在哪边,荣享的决定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原因。”赵清远环抱双臂,问道。
“他会是个祸害……”荣享敲打着桌面,言简意赅。
“享儿从何得知?青阳的为人连我也不甚清楚,其实,我的事从未瞒你,为何你现在对着我反而言语闪躲,不愿说真话?”清远与荣享认识六年,等于看着她长大成人,照理说,她的心思十之七八他总能摸得清,可是眼下一月未见,面前的女子眉目间好似换了个人,帝王之气更甚,一时之间倒是让他刮目相看。
“清远,享儿刚才说了,赵青阳是个祸害,”荣享数了数,“七个字,字字都是享儿的肺腑之言,一字未假。”
赵清远站起身子,打开窗台,外面并无一人守候,很安静。“青阳……他最近小产了……他杀了那个女人,现在也算成了寡夫,虽然上头有人疼着爱着,好吃好用,但是他心里的苦又有几个人知道?享儿,你若是为了我想出口气,还是算了吧,对我来说,我从未恨过……”
“清远,这事不为你,为我。”荣享站在他身侧,转头看向他。
“所以……”赵清远挑了挑眉。
“必杀。”
赵清远看着她,那副神情的荣享她从未见过,够狠,够绝,不留余地。
*
荣享换上寻常衣衫,带上白莲和几个护卫便出了宫,上了马车。
昨晚和清远的谈话算是不欢而散,荣享心里明白,他不赞同,明着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内里的神色她瞧得一清二楚,或许这件事会是一个分水岭,她和赵清远的。
“主子,到了。”白莲在外轻声说道。
走下马车,荣享手拿折扇扬眉看去,大华的第一商贾,门第前看上倒是显得低调,白莲上前通报一声后,便有了小厮领了他俩进去,沿路上,小桥流水,池中鱼儿见着来人也不怕生,反而成群结队的往荣享身边游去,像是讨食。
“这园子不错,朕就在候着……”寻了个位子坐下,荣享看着身旁的鱼儿,淡淡吩咐道。
没等一会儿,荣享回眸间一个男子慢慢朝她走来,身形并无一般男子的扭捏,他高出荣享半头,眼凹鼻挺,眉目间倒有些哇爪国男子的模样。
“古府枉然参见皇上。”古枉然半跪在地,低头拜见。
“不用多礼,起来吧……”荣享呷了口茶,慢悠悠说道。前世四个贵人中,她最放心的便是眼前的这位古枉然,奸商出身,够精,做事圆滑,大华就算是改朝换代,他估计也是过得最舒心的那一个。
“朕的来意,白总管大致都和你提了吧?”荣享摸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含笑看去。
古枉然点点头,弯起嘴角: “是,总管和在下提了,听说皇上这有笔买卖,只是不知是哪桩生意?”
俗话说皇上做买卖,那是天下第一字号,但是……合作买卖,还是和他们古家,这……古今中来,他古枉然还真没听说过。
“朕知道你们古家字号在大华算是一等一的老字号,甚至与周围列国都有来往,朕……很感兴趣……早年,曾听母皇说过,单是古府就对大华的赋税占到二成,从这就可以知道你们的生意有多大了……”
古枉然闻言不动声色,谦虚道:“皇上谬赞了……”
荣享见状呵呵一笑,“朕自登基上朝,有件事一直都想去做,可是转了一圈手头却没合适的人选,”眼眸在他脸庞上瞧了两眼,继续道: “朕知道,你们古家不止做大华的生意,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