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自从余雅小产后她便一直陪在身旁,眼见他的心情慢慢回复,心里也是颇为欣慰。
“雅儿,外面不要待得太久,小心着凉。”荣享在他耳根旁嘱咐了两句,言语中皆是让他注意身子,莫要累着。
说了一会儿,她朝一旁伺候的奴才使了个眼色,便转身离去。
余月凌不动声色的瞥了眼荣享远去的背影,转头道: “弟弟……”
“姐,回房说吧,我有些累了……”余雅朝他努了努嘴,站起身子。
余月凌见状点点头,走在了他的身侧。
回到凤阁,余雅让下人候在门口,领着余月凌往内屋走去。
“弟弟,你身子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小产了呢?”余月凌眼见四周无人,不禁拉着余雅的胳膊着急道。
明明前些日子还听人传话说帝后的身子渐好,怎么一转眼就出了这等事,难不成其中有人搞了鬼?
余月凌心中的话虽未说出口,可是他疑狐的神色和怀疑的眼神却道出了一切。余雅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好受,连日的揣测在哥哥的眼眸中得到了确认,让他不禁抿了抿唇,身下的衣摆抓得死紧。
“弟弟,这事难不成真有什么蹊跷?”余月凌见状不由眼眸闪过冷意,手下不经意间加大了力,惹来余雅呼痛出声。
“雅儿,你给哥说话呀,这宫里论地位你是帝后,那些奴才若是无人指派是不敢妄下痛手的呀!”余月凌刚放下片刻,这心一急又抓了上去,不过这次还是小心了一点,没下痛手。
“哥哥,你不要再问了,我……我也不知道……”余雅咬了咬下唇,面上早已褪去在荣享跟前的楚楚可怜,恨恨说道。
在余雅心里,早就将这宫里的奴才扫了一遍,端茶递水的,负责膳食的,其中,最让他生疑的却是药膳房。
不过,纵然疑虑在心中生了根,他却不敢在荣享面前提到半分,现在这后宫之中只有两个男人,一人是他,另一人身处冷宫之地的赵清远,可想而知,下手之人必定是那赵清远,他定是妒忌自个先一步有了孩子,所以找了机会下了狠手。只可惜,现在无凭无据,若是闹到了皇上面前,他占不到半点便宜,说不准还会被赵清远抢驳一番,到时……自己委屈事小,皇上震怒事大,而这没有把握的事,他余雅从来不会做。
“哥哥,有些话你我说说也就算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就算对着爹娘也要封紧嘴巴,切莫让他们为我担心……”
“这……我当然知道,可是弟弟……皇上知道吗?”余月凌急得直跳脚,原本以为依着弟弟的身份,后宫之内无人敢惹,没想到根本就不是一回事,眼下竟然连皇家子嗣都可以用计去除,这人心也忒黑了点吧……
余雅不语,帝王的心思他不敢乱猜,或许她知道,或许她不知道……不过,无论知还是不知都没有用了,他的孩子已经不在了……就算抵上赵清远的命又如何……那人的命和他的孩子根本没得比,但是,不能就这样轻易放过他,终有一日,他一定也要让那人尝尝这锥心之痛……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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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来人,本王有赏赐,何总管,去,府里的每一个奴才你都打赏十两银子,一个也没漏下,本王今个儿心情好,哈哈……”赵青阳手中拿着刚刚送到的密报,眼眸间笑得合不拢嘴,面上更是幸灾乐祸。
老天爷开眼了……这些天他一直诅咒着那个帝后,没想到……没想到老天爷竟然顺了他的心思,果真让那人小产丢了孩子……太好了……
赵青阳捂着肚子笑得跌坐在地上,笑着笑着,他抹了抹眼角,不知何时连眼泪也一并流出来了……
享儿,我等不及了,也等不了……赵青阳坐在地上,掩住眼眸。
这日子对他来说没法过了,还有十几年……那个短命鬼才会死,才会把自己托付给享儿……十几年啊……几千个日子……他如何等得下去……别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如今算算日子,距离上次他们华辽和谈已是过了快半年,他这心忒疼了……每次想起享儿,他都会痛上一次,好似针扎一般,若是……若是当年他没有一意孤行,说不准享儿还宠着自己,也就没来今日的重生之由……他太孤单了……
享儿,我来找你好不好?我们不要管别人,重新来过好不好?我答应你,我不会再对大华有不轨之心,我只会伴着你,好好陪着你,到时我们生几个娃儿,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赵青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抹着不停溢出的泪水,哽咽得厉害。他已经知道后悔,可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