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享一愣,脚下就这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那人你认得?”清远见状不禁好奇问道。
荣享“嗯”了一声,道: “兵部尚书费书的儿子,年前的时候听人说他定了亲,我还以为他嫁人了,没想到……他竟然到了这处,看来……”
有时性子倔强还真不是一个好事,好好的一个大家公子,如今到了这鸟不生蛋的地方,也不知日子过得如何,吃得消吗?
不过,也难怪他对这里的山贼没辙了……一个男子就算有学识,可是对着那帮子无赖,还是生了胆怯,随意捡了个说法应付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故事开始了~~
24.调查情况
费然刚来的时候时常会想,三年后,三年任职期满,他定会不负众望回到城里给娘亲看他的绩效,还有,皇上,他记得她说话时的冷言冷语,记得她嘴角上扬的嘲弄,每每午夜梦回之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费然始终清晰的记得圣上面若冠玉一般的姣好容貌,还有她对他说的话。
一个男子对女子印象深刻不是好事,但对费然来说,那人是帝王,在他想来念的也是心里憋的一股气,却不晓这心不知不觉下放得有些深了……
以至于当费然抬眼看到荣享的那一刹那,他恍惚了,不过更快的,他迎上前来跪在了地上,三呼万岁。
荣享扶起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黑了,人也瘦了,不过眉目间倒是扫去了稚气,多了一份稳重。
历练可以让人成长,也可以让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摊上堂子里浑浊的洗脚水,枯萎凋谢。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更可惜的是当过官的男子,加上名门望族的背景,最主要的是十八九岁的好年纪,却要在这荒废三年,回去的时候想要嫁人已是难上加难。这么想着,荣享的眼眸便黯淡了下来。
费然不知荣享心底所想,连忙命了人来沏了壶热茶,端上桌前。
“皇上这次远道而来,不知是为何事?”一切忙好后,费然屏退了下人站在一旁,恭敬问道。
荣享瞥了他一眼,这会喝茶的同时突然想起了古枉然,似乎也只有他敢和自个平起平坐,不顾她的帝王身份。
“费卿,你来这县衙多久了,这里的民情治安如何?你一一给朕说说……”
费然抿了抿嘴,如实道: “这里百姓民风纯朴,微臣自去年到这并无大案发生。倒是……”想了想,他似乎下了决心,低头拱手道: “倒是附近山头山贼肆虐,横行霸道,微臣曾经出动衙门的人试图围剿,可惜……无功而返。”
“所以……你就任由他们为所欲为,上了一道欲盖弥彰的折子,打算用了这障眼法蒙了朕的眼睛?”荣享呷着茶,淡淡道。
这话一出,费然愣了,下一刻,他已跪在了地上,正色道: “皇上这话的意思臣听不太明白,年初的时候臣便递了折子给了知府宋大人,所有事情写得明明白白,微臣身为父母官,凡事都会为百姓所想,怎会做出皇上口里所言的那等小事?!”
言语间忿忿不平,虽然双膝跪着,不过头却扬得高高的,不躲不避的看着荣享。
荣享不动声色的敲打着桌面,眼眸凝视着他,顿了片刻后,开口道: “费卿说得可是真话?”
“真话,若是有一句不符,微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费然发起毒誓来一点也不含糊,专往狠的说了。
“那……起来吧,把你刚才的话好好说一遍,要一字不漏的说一遍,”荣享微微一笑,眼眸内光彩夺目,似有喜意。
能在这污水中保持自个清白之身,费然,朕小看你了……但是,谈到与人周旋,计谋现策,你还是差了一截,才几个月的功夫便让人做了垫脚石,差点成了朕心中厌恶之人。
费然站起身子,从皇上方才的话语中,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娘亲道官场黑暗,虽然帝王是明君,但是下面的人哪个不是为自己打算,以前这道理他还想不明白,但是方才,他却是懂了。估摸着是自个上的折子被人暗中压了下来,至于那人是谁,他不晓得,也……不敢胡乱揣测。
一盏茶的时候,费然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来,其实很简单,也就是他刚上任的时候,听见百姓抱怨山贼结群,他当时便想着为民除害,可是到了山上,才知势单力薄,不仅带去的人伤了几个,自己还被那些山贼羞辱一番,回了衙门后,这口气他咽不下去,隔了几日,问了周边一些百姓调查更清楚之后,他便上报了知府,让她想些法子调些人手,可惜,过了几个月上头毫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