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海棠姐，快进屋休息吧，中午我帮你把午食取回来，你放心睡吧。”

“谢谢年年了。”海棠边打着哈欠边进了屋。

沈年年眼眸闪了闪，转身回屋，就把此事放在脑后，至于城内关于她的传言，又没有指明是她所做，根本没放在心上。

又过了两日，午食时间，海棠端着吃食，来到沈年年屋内，跟她们两人一起吃着，小声叮嘱，“年年，这几天一定不要出姨娘这边的院子，听说大小姐，今天跟县令千金，一起出去参加，云麾副将家二小姐的生辰，在宴会上闹的很是不愉快，而且还是因为腊八节那天杀人“女魔头”的事情，回来后就把屋内的东西都摔了。”

“海棠姐，大小姐为什么摔屋内的东西啊？摔坏了多可惜。”张冬梅不解的问道。

“咱们大小姐心里不痛快呗。”海棠对大小姐的行为不以为意，“估计觉得年年杀了那些人，若被外面人知道是咱们府里的下人，会丢她大小姐的脸。”

“啥？丢脸？”张冬梅目瞪口呆的模样，把两人逗乐了。

“是，咱大小姐就是觉得丢脸。”拿手轻轻的点了下她的额头，好似能让她听的明白些。

“为啥觉得丢脸，那可是救了很多人，而且若是没有年年在，我们说不定都被杀光了呢。”边说着，想想这种情况又打了个寒颤。

“谁知道呢。咱们做下人的，哪知道大小姐是怎么想的。”

三人谈论的大小姐司空琴华，把屋内的茶具全部打碎后，心里的火气才消下去一些，坐着生闷气。

“小姐，您消消气，咱们去跟夫人说说话，让她们先把屋内打扫干净，别伤着您的脚了。”贴身丫鬟书婳，看到停下来的大小姐，上前轻声劝慰。

司空琴华站起身，朝正屋走去。

“娘，娘。”一进来就扑倒在柳如是的怀里，委屈的神情，看得柳如是心疼不已。

“华儿，怎么了？今天不是跟县令千金一起，参加云麾副将二小姐的生辰宴吗？怎么还委屈了？”

“娘，外面都在传腊八节那天的事，都在谈论“女魔头”，“杀人狂魔”，女儿听了觉得委屈嘛，若是被外人知道，“女魔头”是咱家的下人，他们会怎么看我？又会怎么想咱家吗？”

听着女儿不着痕迹的挑拨离间，柳如是皱了皱眉头，复又轻声问道，“若是那天没有年年在，你可知咱们一家，会是何种下场？你大哥他们会全被杀，我们女眷若是直接被杀，还是幸运的，若是被掠去北荻，那将是生不如死，华儿，你想过这种后果吗？事情不能光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词，还要想到应有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