俆夏兰面上不显,心里实则鄙夷不止,“琴华,你可真是好命,有三个哥哥,都宠着你,你娘也怕你操心。真是令人羡慕呢。”
“好啦,我得了一张剪纸,今天就是想拿与你看的,书婳,快些拿出来,让俆小姐看下。”司空琴华忙吩咐道。
“是,小姐。”
书婳随即打开挎着的篮子,从里面取出生肖蛇剪纸来,放在炕床上。
俆夏兰双眼亮睛睛的看着,还上手摸了摸蛇的尾巴,刚准备开口,丫鬟就上前询问,“小姐,云麾副将府的二小姐,已到门外,小姐您要迎接吗?”
“咦,今天什么日子,怎么云二小姐也来了?”司空琴华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清楚,咱们一起去迎迎吧。”
两人刚站到门外,二小姐云依雪,就带着丫鬟婆子,来到院内。
“哎呦,司空大小姐也在呢,刚好咱三人可以一起说说话了。”云依雪上下打量司空琴华一番,才说道,
“云二小姐,快屋里请,外面冷,咱们进来再说。”俆夏兰作为主人,忙招呼道。
于是云依雪点头进了屋里,司空琴华也默默的跟在后面进了屋。
环顾了四周一番,云依雪略带嫌弃的说道,“这县令千金的闺房,也不过如此。”说罢,就坐了炕床一侧。
俆夏兰轻轻的一个眼神,丫鬟就很有眼色的上前,给云依雪倒了杯热茶。
“云二小姐说笑了,只是普通住房而已,哪能比得上云麾副将府的摆设。”俆夏兰眼含深意的恭维道,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咦,这是什么?”云依雪瞄到炕床上的剪纸,伸手拿了起来,等看清楚是生肖蛇的剪纸,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
“这个蛇倒是挺别致的,可惜我不属蛇,这个在哪买的?”云依雪仔细查看后,就放了下来,看向两人问道。
“云二小姐,这个是我娘给我的礼物,是按照每人的生肖剪的,至于在哪处买的,我也不清楚。”
听到司空琴华的说辞,云依雪很不满意,瞅了她一眼,低头轻轻的摩挲着刚染的指甲,不紧不慢的说道,“那你回去,问下你娘不就知道了,然后再派人到府上告知一声就行了,我又不让你送我,怎的如何小气。”
司空琴华一时怒火上头,脸被气的煞白,眼睛红彤彤的,张口想反驳,被俆夏兰拉进手,狠狠的掐了一把。
瞧她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轻嗤了一声,云依雪出言讥讽道,“问你是看得起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竟然如此大的气性,我漠北大军的军士,守护的竟然是你如此狭隘之人,哼,若被他们得知,还不知会不会放弃抵抗北荻入侵。”
眼看云依雪越说越不知所谓,跟随的婆子,轻咳出声,“二小姐,夫人交待,咱们午食还得要回府吃的,奴婢看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是否回府?”
云依雪在跟随的婆子出声后,就立刻坐直身子,不敢再放肆,乖乖的点头,“嗯,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说完也不与俆夏兰和司空琴华两人道别,径直离开。
跟随的婆子则跟两人施了一礼,略带抱歉的说道,“俆小姐,司空小姐,还望二位莫怪,我家小姐心直口快,惹你们二位生气,还请见谅!”
俆夏兰和司空琴华,两人扯了扯嘴角,“嬷嬷见笑了。”
目送一行人离去,司空琴华才愤怒的说道,“她竟然如此狂言,自己无状,反而还说我小气,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恨之人。”
俆夏兰也气恼不已,但她忍住,没在司空琴华面前抱怨,只轻声安慰,“琴华,算了,谁让他爹是云麾副将呢,这事你不如回家跟你娘说下,看她如何处理,毕竟云二小姐,都把漠北大军牵扯进来,我们若不表态,那以后她会如何编排我们,还真不知呢。”
司空琴华望向她,不敢置信的问道,“这事怎么还让我娘去处理?不就我们三人的事情吗?难不成你也要跟你娘商量?”
俆夏兰在心里对她更加鄙夷不已,刚才云依雪都如此指责,竟然还听不出严重性,只能叮嘱道,“我晚些也要把这事告诉我娘,这事牵扯到漠北大军,已不是我能处理得了的,你也回去告诉你娘吧。”
听俆夏兰如此说,她也只得点头,又坐了会,才跟书棋与书婳两人坐着马车回府。
来到正房,看到柳如是正在喝着茶,忙上前抱怨道,“娘,今天我带着生肖剪纸,去俆小姐家中玩,谁知云二小姐也来了,娘,你可要为我作主,她太欺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