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接过清单,转身离去。
城中,各富商,士绅家中,不断有马车相继离开,拉着满满的物资,运往衙门。
司空永明,带领着衙役,清点着物资和钱财,一一记录在册,并交与县令大人过目后入库。
城南,烟雨南街,雨花胡同,
衙役和漠北将士一行人六人,搬着木桶,挨家挨户的敲门,按照衙门内登记在册的人口,一一核实,并发放预防的汤药。
直到最里间这户人家,敲响后,出来一三十多岁妇人,
“城内核查,雨花胡同十二号,户主名谁?家有几口人?屋内几人?”衙役报上名头,拿着户籍册子,询问道。
“大人,我家郎君邵根生,我是其娘子谢木英,家中大儿邵金杰,小女邵慧萍,还有我家郎君远房表弟晏锋,在此小住几日。”妇人低头回应。
衙役对应着户籍册子,没有找到晏锋的名字,开口询问,“晏锋哪里人士,何时来此?来此何事?”
妇人低垂着头,脸色煞白,嘴唇嗫嚅几下,才低声道,“大人,表弟是七日前来此,其余我一介妇人,也不好过问,还望大人见谅!”
衙役与漠北将士相视一眼,“嗯,那你且去请他出来相见一番,我等在此候着便是。”
“是,大人稍等。”望着妇人转身离开,衙役才低声与漠北将士说道,“兄弟,这个叫晏锋之人,非常可疑,一会可要小心应对才是。”
“嗯,放心吧,只要不在册内之人,云副将下令,都要暂且一起安置,咱们听令行事即可。”
衙役点头,等了一会,妇人才带着一高约六尺的男子来到跟前,男子鹰勾鼻,蓝灰色的瞳孔,头戴一顶羊皮帽,身披黑色披风,一身富商装扮。
朝衙役几人躬身一礼,“几位大人,在下晏锋,请问大人找在下何事?”
衙役上下打量一番,心中已有计较,“晏大人,衙门与云副将下令,凡外地商客走族,皆统一安排,还请晏大人,跟在下几人,一起到安排地暂住几日,等城中疫症消除,才能自由行动,多有不便之处,还望晏大人见谅。”
晏锋瞬间瞳孔微缩,周身气息霎时冷冽几分,复又恢复一身和蔼模样,“应该的,云副将安排周全,是城中百姓之福。”
衙役与漠北将士六人瞬间肌肉紧绷,听到回应,又悄悄的松了口气,“多谢晏大人配合。”
衙役又让妇人取来碗,倒上家中四人喝的汤药,带着木桶和晏锋,一起回到衙门旁悦来客栈内。
“晏大人,请,外地客商统一安排在此,还望晏大人安心待在房内,一应吃食都会由小厮送到。”
晏锋随意的看了下周边,除了门外两位衙役把守,厅内除了一位小厮和掌柜之人,其余皆空。
跟随衙役的脚步,来到掌柜面前,“悦掌柜,这是外地商人晏锋,您给安排个房间,饭菜一律跟其他外地客商一样,不得怠慢。”
“是,大人放心,小的绝对不敢克扣伙食。”悦掌柜保证道。
晏锋听到还有其他外地商人,默默的放松下来,跟随小厮来到房内。
等晏锋离开视线,衙役和掌柜来到后室一小房间,才低声交待,“中午吃食,给这位酒和茶水内,加入大量蒙汗药,一刻钟后,我们上去抓人。”
“是,小的一定照办。”掌柜虽然不知刚来这位是何人,又因何衙役要抓捕,也不多问,利落应下。
衙役交待完,与漠北将士一起来到益民医馆,把此情况报与云麾。
“啪!”的一声,云麾手掌拍了一下桌面,“好,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漏过一人,抓起来押入大牢,直接审讯,倘若真是北荻之人,那户邵姓人家,也要捉拿起来。”
“是!”
午食刚过,悦掌柜打发小厮喊来衙役和漠北将士,“大人,饭菜和酒水已送到房内,已过一刻钟,大人上去即可。”
“好!”
衙役和漠北将士在小厮的带领下,来到晏锋的房外,小厮敲了几下,喊道,“客官,小的来收碗筷,不知客官是否已吃完?”
等了一会,房内没有响声,衙役才破门而入,只见晏锋趴在桌子上,睡的跟死猪一样。
漠北将士迅速上前一步,手刀落下,即使此人假睡,也被砍晕。于是两人上前架起,直接把人送与衙门大牢。
经过两个时辰的审讯,最终晏锋才合盘托出,原来北荻士兵,十之六七感染痘疹,兵力损失大半,北荻王庭才出此狠计,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