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年忙轻声解释,“老爷夫人,姨娘,我不敢再让小小姐和四公子叫本名,怕哪一日公主和太子再寻来,暂时他们都跟我姓,小小姐起名岁岁,四公子起名平安。还望老爷夫人和姨娘不要见怪。”
“年年,我们司空一家谢你都来不及,哪还能怪你,我司空一家获罪,连亲女及家人,都不曾照顾一二,若不是你,他们两人还不知何种景况,当初夫人将卖身契已归还于你,你早已不是府里的丫鬟了,做岁岁和平安的阿姐,有何不可?”
“多谢老爷,现在岁岁和平安两人,在学堂也是如此称呼,等哪天老爷夫人出来,再让他们两人喊回原来的名字。”
柳如是三十多岁的美人,如今却已白了头,看着似六十岁的老婆婆,“年年,即使我们出去,他们两人仍然喊这名字,你如今护他们周全,还让他们上学堂,对他们两人来说,已是再生爹娘。”
“夫人,切莫如此,您和老爷姨娘先吃些饭菜,还带了些干粮,这些你们先留着,我还带了些风寒感冒的药丸,还有一瓶三七粉,还有我在龙岭挖到的人参,已请人炮制好,夫人,这次我带来了半株,您放好,这个能救命的。”
听到吃食,柳如是还未激动,等听到药时,眼泪却止不住的落了下来,紧紧的拉着沈年年的手,“年年,谢谢你,二郎和三郎之前天天被拉出去挨打,全身后背早已伤痕累累,他们两人一直硬撑着,前几日早已化脓不止。”
哽咽的说不出声,沈年年才仔细朝二公子和三公子望去,两人面色惨白,此时强撑着笑脸,两人虚弱地靠坐着。
沈年年忙打开篮子,把酒拿出来打开,递给司空永明,“老爷,您先替二公子和三公子用酒消消毒,再敷上我拿来的三七粉,这样换着药,相信二公子和三公子很快就能好。”
沈年年急急的交待,并找出三七粉瓶,递到柳如是手中,又找出给大公子准备的里衣,扯了几条布下来,递给司空永明,“老爷,您用这个布条沾着擦拭。”
一番交待下来,司空永明和柳如是,赶紧擦拭两人的后背及化脓处,两人被酒精刺激的冷汗淋淋,老爷和夫人两人,也早已满脸冷汗。
姨娘也在旁边帮忙,直到擦拭完,又换上拿来的干净里衣和粗布衣服,一家人才舒出一口气。
“夫人,这是风寒感冒的,这是人参,这个一定要贴身放好,这几日给二公子和三公子每天含一片,也能尽快的好起来。”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已过大半,一家人又把饭菜吃完,姨娘边吃还不住的叮嘱岁岁要听阿姐的话。
老爷和夫人也不断的叮嘱平安,听年年的话。
又说了几句,时辰已到,亮子来催,岁岁哭喊着不肯离去,沈年年只得抱着她,拉着平安离开牢房。
直到离开衙门,岁岁仍然哭泣不止,轻声又哄了片刻,她才抽噎着问,“阿姐,怎么不见大哥?他去哪了?”
平安也拉了拉沈年年的衣角,“阿姐,大哥去哪了?”
沈年年想到那芝兰玉树,谪仙般的人儿,如今,竟然生死不知,毫无音讯。心里泛起阵阵酸疼。
“岁岁,平安,你大哥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在努力想办法,救老爷和夫人,所以你们两人也要努力,好好吃饭,乖乖睡觉,用功读书,等以后见到你们大哥,他问你们两人,有做什么的时候,你们才好跟你们大哥讲,是不是?”
岁岁点点头,“嗯,岁岁听话。”
平安也点头,“阿姐,我也会好好努力的。”
“好,我们大家一起努力,这样老爷和夫人,他们才会更快的回到家中。”
快到家门口时,沈年年才想起来,交待道,“岁岁,平安,今日阿姐带你们去见老爷和夫人的事情,不能与其他人说,否则咱们再也见不到他们了。记住没?”
岁岁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阿姐,为什么?先生也不能说吗?”
平安紧抿着嘴唇,似是明白些什么。
“对,先生也不能说,以后咱们去见老爷和夫人,也不能讲。”
点点头,“嗯,那岁岁不说。”
“阿姐,我也不会说的。”平安保证道。
“好,等下月,阿姐再带你们去见老爷和夫人。”
沈年年交待好两人,回到家中。
酉时初,京都,玄阳公主府,
玄阳休息起来,带着流烟和听荷两人,来到后院厢房。
司空纪修趴在炕上,闭目养神。
“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