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知她胆量真够大的,竟然只身一人去蜀地,那里流民遍地,可真有她的。”
长孙明善在屋里来回踱步,气愤的说道,“你知我如何知道的?游说蜀地的世家和士绅,就有我派的人,之前有让他查过你家之人的去处,因此他有印象,这次竟被他又看到,才写信来。”
“嘿,若这丫头是男子,那岂不是大用?”
沈年年对此一无所知。
到了蜀地,买了一处陈阿婆家的院落,住了下来。
此处偏僻,还产粗盐,于是只要有卖盐井,沈年年全都买了下来。
雇佣了陈阿婆家的儿子陈水生,教会他制作细盐之法,让其在周围村落,只要有把子力气之人,都来作工,制作细盐,等第一批细盐出来,沈年年与陈水生,带着一群人和细盐,一路前往京都。
京都千里之遥,一路走的并不顺畅,最终有惊无险的来到京都。
盐乃暴利,只一批细盐,就足以沈年年在京都买下五座好享来的铺面,于是沈年年在京都置办了一处三进的院落和一处铺面,交与陈水生打理。
至于蜀地的细盐作坊,则由陈阿婆照看。
沈年年安顿好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回洛阳。
此时已是大雪纷飞,到家时肩头已落了许多雪。
“阿姐,阿姐,你可回来了,若不是你写信回来,我都以为你不要岁岁了呢。”岁岁抱着她不撒手。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阿姐好不容易把岁岁养的白白胖胖的,又怎会舍得离开你,即使阿姐丢了,也不会把你和平安丢下的。”
平安抿着嘴唇不说话,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生怕她又跑的没影。
沈年年只好轻声哄着,“平安,这次阿姐从蜀地回来,带了一批细盐,路上还要出售,所以耽误了些时日,以后阿姐再出远门,定不会再耽误。让你和岁岁担心了。”
紧抿的嘴角,翘了翘,又耷拉下来,“阿姐,以后能不出远门吗?”
“好,若无重要的事情,阿姐就不出远门了。”
不管怎样,先哄好两人再说。
沈年年回到家,刘婶激动的做了一桌的好菜,李木也仿若找到主心骨,咧着嘴笑着。
晚上,平安无论如何都要与沈年年一起睡,无法,沈年年躺在中间,两边分别睡着岁岁和平安,给他们讲一路的见闻,让他们见识不同的人与事。
翌日,沈年年来到凉皮店,中午见到张捕头,送他出店时,张捕头告知,“近段时间会有流民出入,你且小心行事。”
沈年年笑着回应,“多谢张大人,我定会小心的。”
思考片刻,沈年年与李木,又来到牙行。
“小娘子,快里面请。”还是原来的牙人,看到她立刻热情的招呼。
“大叔,我想买几个会些拳脚的人,男女都可,不知有合适的?”
牙人思索片刻,才道,“有两人,都是女子,小娘子看过后再定吧。”
等两人来到跟前,沈年年才明白牙人为何犹豫,只因两人是双胞胎,在大历五朝有个传说,双胞若为同性别之人,会给家中带来灾难。
沈年年对此嗤之以鼻,都是无稽之谈,因此对这两人并没有其余情绪。
李木的脸色则变了会,又恢复过来。
“大叔,她们两人的拳脚如何?可有测试过?”
听到沈年年询问,牙人如实告知,“她们与我牙行的护院比试过,拳脚功夫不输护院。”
沈年年点头,“你们两人可愿签订死契?”
两人相视一眼,点头道,“我们愿意。”
“行,虽然是死契,若干的好,十年之后,你们想离去,我自会归还你们契书,但在此期间,若有背主行为,我也决不会轻饶,你们可想清楚了?”沈年年冷声说道。
“是,但凭小娘子吩咐。”
“好,那你们就留下来吧。”交待完两人后,又转身看向牙人,“大叔,可有男子会拳脚功夫的?”
考虑到自己在外行走,若遇事有人与自己分担火力,定然更安全。至于双胞胎两人,则接送岁岁和平安上下学堂,这样自己才会安心。
“只有一人,拳脚功夫也是厉害,不过他有些破脚,小娘子若是介意,可过些时日再来看下。”
“无防,大叔喊来看下吧。”
只见男子身高八尺,眼神冷硬,脸上一道长长的疤痕,挺直腰背站立着。
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