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库斯微微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总觉得明镜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们是谁?”明镜用手指梳理着睡乱的发,歪着头好奇的看着马库斯身边站着的两人。
“家族的另外两位长老。”说着,马库斯指向两人。“阿罗和凯尔斯。”
“哦。”拉开被子,明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挪到了床沿边。纤细苍白的双腿软软的挂在高高的床上,晃动着准备跳下去。
“等等,我们有话要问你。”伸手按住明镜的身体,马库斯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事?”明镜愣了一下,然后乖宝宝似地坐在床沿上。他眨动着纯黑的双眼,来回好奇的打量着阿罗和凯尔斯。
“告诉我,你是谁?”马库斯直白的问出了准备已久的问题,然后凝视着明镜。
“啊,这个问题啊。”抓着头发,明镜皱起了眉头。
“不好回答吗?”阿罗轻笑着,表情很温和的看着明镜问道。
“也不是。”明镜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是事实。
“那么就回答我的问题,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马库斯垂着嘴角,表情严肃的近乎无情。
“还真的是麻烦呢....”
“为什么?”凯尔斯眯了眯眼睛,笑容根本没传到眼底的看着明镜。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们让我怎么回答呢?”摸着脸颊,明镜懊恼的鼓起了脸。他瞪大眼睛瞪着马库斯,但是黑色的眼睛里却看不到多少怒气。
马库斯疑惑的看着明镜,根本就不在乎那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感觉上都一点不可怕的瞪视。
“你不记得自己是谁?”马库斯的声音有些淡淡的,但是还是关心着这个问题。
“的确。”耸耸肩,明镜双手轻轻一撑就从床上蹦了下来。他站在马库斯的面前,笑的极为温和。其实他啊,也算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呢,就和马库斯一样。
“怎么会这样?”凯尔斯有些失望的皱起眉头。
“我一醒过来脑子里就是空的,没有任何记忆。”说着,明镜走向了旁边的洗手间。
马库斯三人在原处等着,丝毫不见急迫。而明镜的速度也很快,他没过一会就出来了。只是这时的他看起来要清醒一些,身上的睡衣也整理了一下,看上去很不错。
“马库斯,我饿了。”打着赤脚走到窗前坐下,明镜看着马库斯习惯性的开口喊道。
马库斯微微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败在了明镜那单纯的视线下。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打电话让厨房的人送些水果过来,然后转头继续看着明镜。
“继续说。”
“你就不能温柔点,我可不是犯人。”挑了挑眉,明镜无奈的看着总是表情僵硬的马库斯。
“不会。”马库斯依旧如往常那般。
明镜直接白了眼马库斯,然后轻叹了一声坐好。
一边的阿罗和凯尔斯都愣住了,他们多久没见过马库斯这样了。看来,这个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是记忆中的那个样子,但是至少他对马库斯来说是个不错的伴。
“我是今年春初时醒过来的,没有记忆没有家人也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呆在我们相遇的那个大森林里,全身浸泡在雨水中,身上没有伤口。不过 后来听说,我的喉咙曾经被割开过,但是我却还活着。而现在,我也只有从那时到现在的记忆。”一连串简单的说完,在隐藏一些卡伦家的事情,明镜笑了笑看着对 面的三人。
“就这么多?”阿罗有些不信,怎么都觉得奇怪吧。
“就这么多。”明镜轻笑着看着他点头。
“你就没想过找回自己的记忆,也许那对你来说很重要。”凯尔斯看着明镜,这么长的时间了,是什么样的伤,能够让一个强大的血族失去记忆呢。
“不,我一直在找。先在已经稍微有了那么点头绪,虽然很让人难以接受。”
“什么?”马库斯皱眉,他觉得自己会听到不好的话。
“死一次就行了。”摆手,明镜说这话的时候笑的极为轻松和纯净。“知道吗,生命在死亡中重生啊。”
“如果是这样,你自己不就可以解决吗?”
“当然,要是真的那么简单就好了。”明镜说到这里皱起了眉头,“从我醒过来开始,我的意识就在不停的驱使我去找到死亡的方法。不是自杀,那没用,只能是被他人所杀。”
“这太奇怪了。”马库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