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来不及的。”马库斯一直都在凝视着床上的明镜,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从这里到那边最基本需要五个小时,而且我还不知道那个男孩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马上准备,我们必须按照明镜清醒时说的做。”凯尔斯来回走动着,而这时候的明镜已经摊在床上了,他没了一点力气,几乎奄奄一息。这让凯尔斯很焦躁,如果一个忠诚之爱死在这里,他们就真的全都完了。
“你是说,‘死亡中重生’?”这句话是明镜说的,当时他们其实都不是很懂他到底表达着什么含义,但是现在即使不懂也察觉到了一些。
马库斯看了眼紧皱着眉头考虑的阿罗,他知道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艰难,一旦造成不可挽回的结果。先不说沃尔图里的权威将受到质疑,就是他们自己也绝对不允许。
“不对劲,就算是晚上明镜有些不对劲,但是那时候他还是笑的很快乐,根本不像现在。忠诚之爱离开伴侣后的发作时徐徐渐进的,没有这种突然爆发的。”马库斯察觉到了这些,他还记得吃冰激凌时,明镜笑得那么开心,一点都不像是在忍受剜心之痛的样子。
“不管怎样,马上准备好一切。”阿罗终于决定了,不做是死做也是死,何不试一试。“马库斯,抱好他,我们去审判大厅!”
“明白了。”马库斯点头,走到床边就抱起来瘫软虚弱的明镜。
这时,突发事件把所有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明镜紧闭着的双眼突然睁开,他一个翻身把马库斯压在了床上,森白的牙齿瞬间刺进了他的脖子里。原本想要反抗的马库斯手还来不及抬起来,整个人就软了。
这种感觉他从未体会过,好似全身每一个细胞里的快.感都被调动了起来。他甚至能够感觉到明镜的血通过他的脖子混入他的血液里,然后流向全身,那种混杂感,万马奔腾也不为过。
“别...唔.....”极度的迷茫中,马库斯努力的保留了一点点理智。他看到了想要冲过来的阿罗和凯尔斯,急忙用出全身的力气抬手阻止他们。
阿罗傻了,凯尔斯也傻了。那个,明镜的伴侣不是别人吗?
抬起双手抱住明镜的身体,马库斯颤抖着呼吸让自己微微清醒些。他眨动着双眼,然后张开嘴用力的咬住了明镜雪白的脖子。刹那间,比之刚才的快.感,这一瞬 间马库斯以为自己升入了天堂。这不仅仅是身体上,更是灵魂上的一种交融。真是奇迹,血族没有灵魂这是众所周知的,但是这一瞬间马库斯却如此清晰的感觉到了 自己的灵魂和明镜的灵魂,那么完美的交融在一起,仿佛本该就一体的。随着吸收了更多的明镜的血液,马库斯的身体在急速恢复着,他反射.性的用力抱住明镜的 身体,牙关更加用力的收紧,挤压着那皮肤下甜美的血液。
明镜松开了嘴,整个人仿佛清醒了过来。但是,马库斯却依旧没有放开他,赤 红的双眼慢慢的被染上夜色。他在变化着,气息都在变强。但是他放不开明镜,颤抖着的手指都在告诉他该放开,可是他放不开,他控制不住自己。一个翻身,马库 斯嘶吼着把明镜压在身下,头紧紧的贴在他温暖的脖子上,不放过任何渗出来的血液。
明镜无力的松开了双臂,视线越来越模糊。他就那么摊在床上,纤细的仿佛只要一用力就能够被折断的腰被马库斯紧紧的箍在臂弯里,被迫仰起一个虚弱的姿势。他的脖子被马库斯用手压向对方,在一声声的嘶吼和挣扎中失去更多的血液,从未有过的多。
“天,马库斯你必须放开他,快点放开他!”做了这么久的血族,阿罗哪里看不出马库斯现在的状况。他用力的抓住马库斯的肩膀,想要把他从明镜的身上拖走。可是很明显,马库斯现在根本就听不见他的警告。
“他要死了,马库斯你要杀了他!”凯尔斯帮着阿罗,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都无法拖开马库斯。他简直不敢想像,先不说那个所谓的血族,现在马库斯,貌似才是明镜的伴侣。可是很明显,没有忠诚之爱的指导,马库斯会在第一次吸收伴侣血液的时候就杀了对方。
马库斯的身体猛地一震。他呜咽的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才松开自己的獠牙。瞬间他被两人拖开了,而这时明镜已经完全气息,整个上半身全是血的倒在那里。
“该死的,他没有气息了!”凯尔斯惊叫起来,他看着几乎是倒在血泊里的明镜。太可怕了,这样大量的失血,即使是强大的忠诚之爱也会死的。而且在远古时期,因为伴侣第一次的不受控制而死去的忠诚之爱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