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钟人”这?个名字,就是?因为他第一次作案时?不仅将?自己的家人残忍杀死,还将?其塞进了广场上的大?钟里。
第二日,大?钟因为节日庆典而打开时?,里面飞出?的不是?洁白的鸽子,而是?血淋淋的尸体,来到?广场上的所有人目睹了那一幕。
在那一天之前,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说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不爱说话的老实人。
那天之后,他成为了手段一天比一天更残忍、赏金一天比一天高的通缉犯“钟人”。
当星盟为新出?现的犯人定下赏金时?,往往有多方面的考虑。
犯人的身份背景、被害者的身份背景、案件造成的影响、犯人的武力值、犯人的作案倾向手法还有频率……这?些都要纳入考量范围中。
一开始,钟人杀了自己的父母;后来,他杀了前去追捕他的执法者;接着,他开始随机杀人。
无论是?平民?、权贵、犯罪者,他统统都会动手。
仗着自己的异能,钟人四处作案,甚至还反杀了许多前去追捕他的赏金猎人,一时?名声大?噪。
但没人会不害怕一个没有原则的疯子。
就连卡耳墨上的犯罪者们听见钟人这?个名字,也恨不得退避三尺,生怕这?个疯子一打照面就杀到?自己头上来。
“白夜找钟人?”情报商人感兴趣地扬扬眉毛,开了个玩笑,“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对?方名头比她更响亮吧?”
电话那头的安布罗斯却沉默片刻,才说道:“也不是?不可能。”
“这?么好玩?”情报商人在躺椅上翻了个身,懒洋洋地道,“钟人确实就在卡耳墨,而且离我还很近嗯?”
她刚想说“那我要不要过去看看你的主人呢”,就看见自己店外风驰电掣、横冲直撞地开过去一辆红色的跑车。
跑车不算什么,那车速也不算什么,但那车后面拖着四个不务正业的小混混就是?比较少?见的事情了。
情报商人倏地起了兴趣,身影一闪出?现在三楼。
她探出?窗外往红车离开的方向望去,用拇指和食指在眼睛前面比了个圈,圈内的画面像被调整、拉近,很快显示出?了那灰发?飞扬的后脑勺、以及白色的作战服。
“安布罗斯,你猜我刚刚看见了什么?”
“……我不想知道,挂了。”
“我看见白夜朝着钟人的方向去了。”情报商人饶有兴趣地用异能锁定白夜的背影,看着她一路目标明确地前行,一边和安布罗斯进行现场播报,“她开车可真狂野,刚刚撞破了消防栓……哦,车开不进去,她下车了啊,她碰上钟人了。噢!他们打起来了!”
情报商人才兴致勃勃地解说到?一半,安布罗斯毫不留情地第二次打断:“挂了。”
“为什么,你就不好奇她会不会输吗?”情报商人意味深长地说,“或者,万一她死了,你身上的‘标记’会不会消失?”
“没什么可好奇的,”安布罗斯冷漠地说,“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他果断地切断了通讯。
情报商人维持着异能,但重?新调整了大?小,好能更为清晰地看到?完整的战斗画面。
白夜已经被打中好几?次了。
但就和每一条情报里说的那样,白夜似乎没有痛觉,也没有恐惧。
这?是?相当反常的。
一般来说,无论是?什么生物都会下意识地保护自己的致命部位,比如咽喉、心?脏、头部等等,对?于这?些地方的攻击将?会引发?激烈的自保和反抗。
可每一个和白夜交手过的人都说:她没有致命部位。
你大?可以在战斗中去捅白夜的心?脏,她眼睛也不会多眨一下。
钟人刚刚刻意去攻击白夜手臂上的大?动脉,而后者仿佛压根没有意识到?这?一攻击的意图似的,不闪不避只管追着钟人砍。
鲜血喷出?来的时?候,钟人都愣了一下,大?概真没见过这?么不要命的。
情报商人扪心?自问,她也不想和白夜这?样的对?手战斗。
然后,更为离奇的事情发?生了。
首先是?白夜的动作似乎出?现了一个短暂的停顿,这?不到?一眨眼的时?间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致命伤突然就愈合了。
隔着这?么远,情报商人都似乎能看见钟人满头的问号。
情报商人下意识分析:“果然和传言里一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