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遇摇了摇头,“可能是昨晚没睡好。”
陈姨关心道:“那一会再去休息休息。”
吃完饭许时遇还是有些精神不济。他心里又想着那个比赛。
便躺在床上想着比赛主题。
“怦然心动”,他提起这个词,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就是沈易安看着他的双眼。
他又想起了沈易安那天离他那么近的样子。
感觉脸上的温度又升高了一点。
他的呼吸声慢慢沉重了一些,呼出的气息都滚烫无比。
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烧了。
他晕乎乎的下床打开房门,“陈姨,你在吗?”
陈姨这时候去接他孙子了,一会才能回来。
许时遇在客厅翻了又找,却始终找不到药在哪里。
他脱力般的躺在沙发上,想恢复一些力气再上床。
没想到躺着就逐渐失去了意识。
陈姨回来后,就看到许时遇躺在沙发上,脸色酡红,嘴却发白,一摸额头,发现他烧的滚烫。
急忙打电话给沈易安。
“陈姨,怎么了?”
“先生,您快回来吧,小先生发烧了,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了。”
沈易安此刻正忙的脚不沾地,听到这个消息立马把事情先交给了林助。又打电话给了薛鸣宣。
林助在沈易安离开沈氏后也跟着来了。沈易安也没有拒绝,因为助手换了还需要磨合,而林助已经了解了他的习惯。
沈易安回到家时薛鸣宣已经到了。
许时遇手上扎着针,还没有醒过来。
他心一沉,“薛医生,怎么样了?”
薛鸣宣身为医者,不满道:“沈先生,小先生大病初愈,最怕的就是受凉发热。平时应该多加注意。”
“这次怕是会落下病根,以后稍微吹些风就会引起发热,也不能过度劳累,否则只会比现在的情况更严重。”
沈易安的心揪了揪,声音哑涩道:“好,我知道了。”
他又想到前些天晚上许时遇做噩梦,又去了沈家,他还带人去了海洋馆,晚上又在沙发上睡着。
折腾这么一番,许时遇这消瘦的身体不生病才奇怪。
都是他没有照顾好许时遇。
他握着许时遇因为打点滴而冰凉的手,另一只手握住软管,想用自己的体温把液体温一温。
薛鸣宣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叮嘱道:“如果复烧的话就来医院。”
沈易安没心思把他送出去,只说道:“陈姨,麻烦送一下薛医生。”
陈姨应着,把人送了出去。
不久她又弯回来道歉道:“先生,都是我疏忽了,我没想到去接一下孙子这段时间,小先生就发烧了。”
沈易安也没责怪她,毕竟是他允许陈姨去接的。
“没事,不怪你,你出去吧。”
陈姨担忧的看了看许时遇,她也心疼这孩子,最后还是退了出去。
沈易安看着许时遇因为发烧而发红的脸,心里酸涩一片。
为什么他总是照顾不好许时遇,上一次是,这一次也是。
他承认自己不太会照顾人,仅仅凭着些许从别人那里看到的举动笨拙的模仿。
没有人给过他爱。
是许时遇的出现,让他体会到了被关心,被等待,被依赖的感觉。
这是他的人生中,感受到的少的可怜的爱。
可是他却总是让那个人受伤。
他颤抖着亲了亲许时遇的手,“小遇,是哥哥错了。”
沈易安的声音低沉而自责,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懊悔。
许时遇的眉头微皱,他微微张开眼睛,看到了沈易安弯着背,握着自己手的样子。
“哥哥……”许时遇的声音微弱又沙哑。
沈易安看到许时遇醒来,起身倒了一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喂给许时遇喝。
许时遇喝下水后,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小遇,你感觉怎么样?”沈易安轻声问道。
许时遇微微摇了摇头,“还好,哥哥别担心。”
沈易安坐在床边,看着许时遇苍白而疲惫的脸,心中充满了自责和懊悔。
“小遇,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沈易安的声音有些颤抖。
许时遇轻轻握住了沈易安的手,“哥哥,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的身体太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