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司珩心一震,眼神扫过身后的柜子,裴初酒连忙捂住嘴巴,心里大叫“腿麻了!”
听着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裴初酒站在衣柜里瑟瑟发抖。
菱泺在柜子外晃了几步后,又被裴司珩给拦了下来。
“郡主,还请珍重,若被外人知晓郡主半夜闯入男子寝阁,恐毁郡主名声。”
菱泺一听,看向裴司珩。
“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我进了你的寝阁,至于他们……”
菱泺转头冷漠的看了外面的侍卫婢女一眼。
“侯爷若是担心,我可以把他们全部都杀了。”
裴司珩一听,眼神一愣,门外的人也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菱泺见全场一片沉寂,随即又大笑几声:“哈哈哈,侯爷想什么呢,我刚刚是开玩笑的,我一个女子,怎么敢杀人,对吧。”
她继续恢复那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步步靠近裴司珩,眼神扫过床前的衣柜。
裴初酒保持一个姿势在柜子里一动不敢动,尤其是听到菱泺那话后,吓的手心全是汗。
菱泺淡淡的向着柜子靠近了两步,走到柜子前,又转身对着裴司珩一笑。
“侯爷,再过两日,我母亲在府上举办了一场赏花宴,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呀。”
菱泺一脸温婉笑意,背靠在衣柜前。
裴司珩暗松一口气,恢复到理智的状态说道:“郡主放心,到时在下一定备礼前来。”
菱泺听到满意的答案后,才走到门外,带着自己的人离开。
等看着菱泺的人走远后,裴司珩立马收起笑容,快速关上门把裴初酒放了出来。
裴初酒腿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裴司珩瞥了一眼地上的她,手里掏出剑,指向裴初酒的脑袋,“说,谁派你来的。”
裴初酒看着剑尖指向自己眉心的位置,咽了咽口水。
“唉,多大点事,不都已经说了吗,我是伙房那小哥带回来的。”
裴司珩自然是不相信裴初酒嘴里的话的,猪变成人,多荒谬。
裴初酒伸手将裴司珩的剑尖轻轻抵了抵,放了下来。
剑光闪过,裴初酒手中的手串划过,裴司珩注视着那条红玉髓手串,眼神放大又盯了许久。
一把扯过裴初酒的手,慌张的问道:“这怎么会在你手里?”
裴初酒不明所以,“什么?”
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手串,一把扯回自己的手,“这是我祖传的东西,当然在我手里。”
裴司珩红了眼,不相信的摇着头“怎么可能,它怎么可能是你祖传的?”
眼前的手串,即便是死他也不会忘记,这是母亲的遗物,是父亲当年亲手为母亲打磨送给母亲,她一直带在手上不曾离开,现在居然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裴初酒的手上,他不得不再次怀疑裴初酒的身份。
“你干什么?”
裴初酒挣扎着扯回自己的手,只觉得裴司珩莫名其妙。
“看到没,这边还刻了我的姓氏,裴,看到了吗?”
裴初酒指出其中一颗琥珀珠子上面的刻字说道。
“你也姓裴?”
裴司珩眼神越发怀疑,默默捏紧了拳头,“临风!”一声怒吼,临风听到室内传来的声音走了出来。
“侯爷……”
他正欲行礼,突然看到裴司珩一旁站着的裴初酒,眉头一皱,不明所以的看着裴司珩。
“将这位裴姑娘带到厢房,好生照料。”
裴司珩说着,递给临风一个眼神,刻意加重了后面四个字,临风立刻明白裴司珩的意思,将裴初酒带了下去。
“姑娘,请吧!”
裴初酒被带到一个新的厢房,等第二日一早就想起来自己的荷包还没有找到。
于是又返回了柴房去寻找自己遗落的荷包,她穿梭在长廊假山后,绕了一大圈才从厢房绕了出来。
端着各种早膳的婢女对她投来了奇异的目光,好似都不知道侯府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位姑娘。
裴初酒也顾不上她们,直奔柴房,在每个角落处找了许久也不见自己的荷包。
“奇怪,我明明记得,就丢在这了……”
裴初酒正感疑惑,突然后面一个肩膀拍了拍她。
“你在找什么?”
裴初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到,转身一看,竟是那日将她带回来的宋祈。
“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