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很久,裴司珩依旧是没有出现。
裴钰越发体力不支,双拳难敌四手,即便是武功再高,可太子府的人,他不能杀,只是一直躲着招式,时间越拖越久,他体力越发不支。
突然,一道剑光划过,剑尖落在裴钰的手心,手心被划出一道血迹。
“裴钰大哥。”
裴初酒冲了过去,毫不犹豫拿起荷包,从里面掏出一盒辣椒粉,撒在众人的面前,冲过来的人都被辣椒撒进眼睛。
纷纷被辣的躺在地上打滚叫疼。
裴初酒迅速扯下自己裙角的一块布,给裴钰的手包扎了一下,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后又将刚才收集起来的一滴血迅速放入玉瓶里。
一套操作,不过裴钰眨个眼的功夫。
“好啊,你们竟敢伤孤的人,孤看你们真的是不想活了。”
太子震怒,正想动手去抓他们,裴初酒挡在裴钰身前,异常坚定的看着太子。
“住手!”
身后一道声音传来,裴初酒慌张的心也收了起来,是裴司珩到了,他终于来了!
“长宁侯,你来的真是好巧,你的人打伤了孤的人,这事你怎么算。”
太子看见裴司珩就忙着恶人先告状。
裴司珩身后跟着临风以及一帮侍卫,光是气场就比太子强了一倍,他没在意太子说了什么,而是径直向着裴初酒走去。
“你没事吧?”
裴初酒摇头,“我没事,他们伤了裴钰大哥。”
裴司珩看了一眼裴钰手上的蝴蝶结包扎,眼神扫过裴初酒破损的裙摆一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长宁侯,孤在问你话呢!”
太子被无视显然很生气。
裴司珩转过身,淡漠的眼神望向太子,“太子殿下怎么会出现此处?”
裴司珩答非所问,直接又质问上太子。
“孤是来抓偷了孤千年人参的毛贼。”
太子刚回答完突然又觉得不对,反问道:“孤去了哪凭什么要给你汇报,孤还没问你们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
“若汐不见了!”
裴司珩也直言回道。
“什么?若汐不见了?”
太子听到这话倒是紧张了一下,不过一瞬即逝,又继续说道:“孤来这是来抓毛贼的,谁问你白若汐的事。”
“太子殿下一口一个毛贼的叫,阿酒敢问,太子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偷您的人参?”
裴初酒主打一个打死不承认。
“你……”
太子气道,说起证据,他还真拿不出来。
“待孤将你捉拿严刑拷打,看你还怎么巧舌如簧。”
“太子殿下这与严刑逼供有何区别?当今陛下以仁爱治天下,太子殿下就是这般子承父业,继承陛下的优良传统吗?”
裴初酒信誓旦旦的说道,有裴司珩在旁边,她更是一点不怯场,知道就算说错了话,裴司珩也定会护着自己。
“放肆,你竟然辱骂孤。”
除了白若汐,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子羞辱的快抬不起头,不过白若汐是他未婚妻 他可以忍,但是凭什么忍一个裴司珩身边的小丫头。
“阿酒所言句句属实,并非有意顶撞太子殿下。”
裴初酒嘟着嘴嚷嚷。
裴司珩拉着裴初酒护到身后。
“殿下说我府上的人偷了您的千年人参,若殿下有证据,拿出便是,若是没有,今日你伤了我的人这件事,我定会上奏陛下,论个是非。”
“你敢拿父皇压我?”
太子已经开始咬牙切齿,这么好的机会,愣是被他们巧言善辩,几句话就哄了过去。
只恨当日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还让人跑了,才让他们有了空隙。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愿府上被蒙上此等不白之冤。”
裴司珩嘴里说着不敢,而面上却依旧嚣张的很。
“你……”
太子哑口无言,看着地上倒下的一排侍卫,又指着他们说道,“那他们呢?你的人伤了孤的人,此事作何解释?”
“太子殿下别忘了,你也伤了本侯的人。”
裴司珩轻飘飘一句话又把事情揭了过去。
“你的人只受伤一个,孤的人可是倒了一片,这怎能一样。”
太子也继续没脸没皮的说道。
裴司珩轻笑一声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