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知道?”
裴司珩又继续追问。
“裴钰。”
他一声令下,裴钰的刀又近了花旦两寸,花旦被吓得花容失色。
“大人,大人如此目无王法,随意斩杀平民性命,就不怕被陛下知道龙颜震怒吗?”
裴司珩淡淡扯出一个微笑,裴初酒看来,只觉得他的笑,阴寒至极,忍不住往宋祈身旁靠了靠。
“你与本侯讲王法?好,既如此,本侯便饶去你的性命。”
花旦一听松了一口气,早听说长宁侯裴司珩做事心狠手辣,不留一丝缝隙,没想到今日一见他只觉得不过如此。
裴司珩话刚说完,又对着裴钰道:“裴钰,挖他一只眼珠。”
话音刚落,裴钰就开始动手,眼见着刀落在花旦眼角,裴初酒慌忙捂着脸转身,撞向宋祈的肩膀,宋祈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裴司珩余光淡淡瞥了一眼,眼神更加阴冷几分。
刀尖已闪到花旦的眼皮底下,花旦见状立马求饶。
“大人,我说,我说。”
裴钰见状 ,立马收回了刀,可由于刀锋过厉,还是在花旦的眼皮上留下一道血痕。
花旦已被吓得大汗淋漓,双手忍不住颤抖。
裴司珩饶有趣味的看着他,这种把戏,他早已见过成千上万次,只是没想到这花旦的嘴居然比他想的还要好撬上许多。
“草民也不知那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只是收了一百两银子,她让草民在此将此戏曲唱个十天半个月,草民,今日也才是第一日才是唱,没想到就被大人碰上。”
花旦也觉得自己倒霉上头,本以为就是唱一曲戏罢了,虽知道那人打扮是皇宫中人,但她也只是拿钱办事,并没有杀人放火,没想到竟然偏偏被裴司珩盯上差点要了她这一条命。
“你当真不知那人是何人?”
裴司珩显然对花旦的话不是很满意,更不相信她是一点都不知情。
花旦忙着摇头,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
裴司珩见状,冷笑一声,又看了一眼裴钰。
裴钰的刀立马又提了起来,花旦见状,立马就怂了。
“诶诶诶,大人饶命,草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只是知道那人确是宫里的打扮,听声音,大概有三十来岁。”
“三十岁来岁?”
裴司珩还在想着,三十来岁,还知道这段往事的人,陛下已经下令不许任何人提起此事,到底还会有什么人想要刻意提起。
裴司珩脑海中浮现出他所想的每一个人的身影,走神的瞬间,花旦突然抬头,一个暗器从她袖口飞出。
“侯爷,小心!”
裴钰和临风向着裴司珩奔去,花旦趁此空机,飞快的翻窗逃走。
裴司珩回过神躲过暗器,宋祈在挡在裴初酒身前,菱泺则是扯着裴司珩衣袖大叫着害怕。
见已逃走的花旦,裴司珩对着临风道:“临风,你先送郡主回去。”
随即又看了一眼宋祈和裴初酒,眼中含过一丝担忧。
“阿祈,她就交给你了。”
他淡声对宋祈说着,宋祈点了点头。
“你就别担心我们了,抓人要紧。”
十万火急时刻,裴初酒也没空陪他墨叽,让他赶紧出发。
他飞快和裴钰一起朝着人群追去。
一旁的临风还在担心他家侯爷,旁边的菱泺扯了扯他的衣服大喊,“喂,侯爷都说了,先送我回去,我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一条命担得起吗?”
临风不悦的撇撇嘴,比起菱泺,他更不放心宋祈和裴初酒两个人,裴初酒走到临风跟前。
“临风,你就先送郡主回去吧,我和阿祈可以自己回去的。”
临风见状也只能答应。
“好。”
随后又看了看宋祈,“若是有什么问题,以烟花为号。”
宋祈点了点头让临风安心离开。
随后便带着裴初酒一起走出戏楼。
……
四处闲逛的白若汐对戏楼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仍旧在外玩着比赛射箭。
她虽是北宁的王女,却连北宁王的半分箭术也没有学会,瞄了半天,却一支箭都射不中靶心。
“姑娘,要不你就认输吧,你看,你身上的银子都输完了,咱们这也要收摊了,你就放过咱们这些平民百姓吧。”
一旁的老板十分不乐意的上前对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