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辞犹豫了一番,本想拒绝,在看向白若汐的眼睛时 ,嘴里刚要说出口的话他又咽了回去。
“好啊,舍命陪姑娘这种事情嘛,我最在行了。”
说着,他要收起扇子走向马场牵来两匹马。
白若汐许久没有骑马已经高兴坏了,很快就熟练的上马,对着身后的沈千辞问:“沈大哥,我们痛痛快快的赛一场如何?”
“好!”
沈千辞边答应着边上了马,二人把马骑进远处的林子。
……
席面上,蘅瑶公主拿着血灵芝过来,给自家儿子准备了一个隆重的拜师礼。
裴司珩接过蘅瑶公主手里的奶娃娃,从此后,他也是为人师表。
只是从未接触过孩子的他,在这一刻还是觉得有种强烈的生疏感,以及让他非常的不舒服。
裴初酒也跑过来逗起了孩子,蘅瑶看着这一幕,突然就笑了。
“你们与深儿有缘,往后侯爷定要多带阿酒姑娘过来看看深儿。”
裴司珩与裴初酒对视了一眼,并未说话,又把孩子扔还给蘅瑶。
“公主放心,往后本侯必倾尽一切,传授毕生所学给小公子。”
蘅瑶跟驸马都很满意这个师父,便将血灵芝拿了过来交到裴初酒手上。
“今日为深儿谋得一位好师父,我与驸马甚是开心,这些是给侯爷的拜师礼,血灵芝是我出嫁时,母后所赠,希望此礼能让侯爷笑纳。”
裴初酒还是第一次见到血灵芝,等公主走后,她不禁上手摸了一把,这手感,不愧是灵药。
裴司珩淡淡瞥了一眼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记得收好。”
裴初酒宝贝着将血灵魂藏进自己的口袋。
随后裴司珩又被拉着去打了马球,在场没有裴初酒认识的人,她便开始自己一个人悠闲的逛着。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假山旁,她只觉得眼前陌生,便要折返回去,刚转身就看见几个人影涌了进来。
菱泺带着几个她从未见过面的女子手中提着木棍向她走了过来。
裴初酒向后退了几步。
“菱泺郡主,今日是公主府上的宴会,若是出了什么事,你担当的起后果吗?”
菱泺这次完全没有把她说的话放在眼里。
“你放心好了,这里是不会有人来的,裴初酒,我的衣服,好穿吗?”
裴初酒看着自身的衣服,顿时有些后悔今日穿了这衣服出门,只是,不管她穿了什么,只要是被菱泺看见,她总有借口教训自己。
这里离宴席太远,她的呼喊声那边一定听不到,裴初酒默默捏紧荷包,继续拖延时间。
“郡主当初以道歉之名,上门给我送来这块料子,如今我穿在身上,郡主为何反而是这番模样?”
“呵,裴初酒,你真的以为,你一个婢女也值得我亲自道歉?若不是因为侯爷,我怎么自甘堕落跟你一个贱丫头道歉,你迷的侯爷五迷三道,事事都要替你做主,我既是未来的侯门主母,又怎能甘心府上有你这等不知死活的刁奴。 ”
菱泺句句诛心,裴初酒从前以为只是因为自己坏来她的好事所以菱泺才次次刻意针对自己,如今看来,倒是她想多了,原来她竟是以为她和裴司珩之间有点什么。
“郡主就算是要教训我,可如今郡主还未成为侯爷夫人,你如此,就不怕侯爷发现吗会厌恶与你吗?”
裴初酒追问道。
听到这话,菱泺冷笑一声,“可笑,我乃湘王嫡女,我姨母乃是当今皇后,侯爷就算是为了他的权势,也只会眼巴巴的讨好我湘王府,我根本不需要担心他知道我做了什么而不喜欢我,况且,你不过就是一个奴婢,他不过是一时新鲜,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把你抛弃。”
裴初酒听到这话愣了片刻,过不了多久,她会被抛弃,从小被父母放弃的她,最害怕的无疑就是听到抛弃这两个字。
菱泺见状,对身边几个人使了眼神,那几个女子拎起木棍就朝着裴初酒打了下去,而她却丝毫没有反抗。
比起身体上带来的疼痛,此刻她的心更疼千万倍,忍受着每一棍打在自己身上的痛苦,她一句没有喊出声。
过了许久,菱泺解气了,才让她们收了手,对着躺在地上的裴初酒一脸得意的笑着。
“记住了吗?在侯府,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是主,你是奴,你若是再敢缠着侯爷,惹我不快,下次给你的,就不是这点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