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的威慑力十足,裴初酒只想着不愧是老侯爷留下的人,这脾气可比裴司珩还要古怪许多。
她坐下脱下上衣,陆漓检查了一番,才说道:“怎么伤的?”
裴初酒不敢说是菱泺打的,只想找个借口糊弄一下。
“不小心摔的,一点小伤,没事的。”
刚想把衣服拉上又被陆漓一把扯了下来。
“你骗谁呢?摔能摔成这样吗?说,谁打的?”
裴初酒见事情败露也只好承认,“是菱泺郡主,她见我穿了她那日送我的衣服不高兴,便想找人教训我一番。”
陆漓一听气的捏了捏拳头。
“太过分了,长宁候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她湘王府来教训了,这简直不把侯爷放在眼里,不行,我得告诉侯爷。”
陆漓刚要起身就被裴初酒拽了回来。
“陆漓姐姐,此事就先别告诉侯爷了,一点小事罢了,徒增烦恼,况且她有意找我的茬,就算有再多道理也是防不住的。”
裴初酒无意把事情闹大,也害怕现在被捧的太高将来摔的越惨,虽然现在侯爷对她还不错,但就像菱泺说的一样,她没有身份背景一无所有,在这个时代,她根本连个正常人都算不上,若将来侯爷烦她了,那她就真是万劫不复了。
陆漓似乎也看出了裴初酒的一点小心思,问道:“你在怕什么?怕侯爷和他们一样,觉得你惹是生非?”
裴初酒不敢做声,这一刻,陆漓也似乎什么都明白了。
“你可知,我是为何被带回侯府的?”
裴初酒摇摇头,陆漓的事,她真是一点传闻没听过。
“我曾经是安和镇的平民,我们一家都本生活的还算好,可突然有一日,吴国为犯我国疆土,肆虐进攻,安和镇就这样夷为平地,后来老侯爷带兵出征,救下这里的百姓,可我的家里人,却都死于那场战争,老侯爷见我孤苦无依,将我带回了京都,得知我父亲是安和镇有名的大夫,便把我送进太医院学医,若非有他,我就没有今日。
“后来老侯爷和夫人都走了,我也学有所归,便辞去太医院的职位,回到了侯府,跟随小侯爷一起去战场救治那里的黎明,如今也有八年了。”
“小侯爷宽以待人,虽不喜多言,但明白他的人都知道他心胸宽阔,眼中有万民,有江山,他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对他伸出过援手的人。”
裴初酒似乎是明白了陆漓想向她传达的意思。
“我知道,侯爷一直都很好,只是……”
裴初酒说不上来,也许是她太过于害怕敏感,也许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让她生来就有一种恐惧感。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 ,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侯爷一定会护着我们自己的人。”
陆漓说完,替裴初酒上了药,等她穿好衣服后便让她可以走了。
裴初酒起身出门,门一开的瞬间,她就看见了裴司珩正站在门前。
“侯……侯爷……”
裴司珩冷着脸,似乎是刚才的话已经全听进去的模样。
“打你的是谁?有几人?”
他冷着脸问。
裴初酒心里一阵惶恐,“侯爷,我都没事了,您别……”
“临风,去查!”
裴初酒还没说完话,裴司珩就已经怒吼一声叫来临风,临风一听不敢吭声,只是行了行礼后就飞快逃了。
裴初酒还在一阵慌乱,完全不知所措。
“侯爷,事情不是……”
她一路拉着裴司珩解释,裴司珩却一点听不进去,只是走进陆漓的屋里问:“她的伤势如何?”
“放心吧,我已经上过药了,没有什么大碍,大多是一些皮肉伤,休养几日便能好。”
得知没有大碍后裴司珩才放心离开,全程并未看过裴初酒一眼。
等第二日一早,裴初酒就在外院女子的哭喊声中醒了过来,起床出去一看,裴司珩已经抓了好几个贵女过来给裴初酒负荆请罪了。
“侯爷,侯爷饶命,我们都是被菱泺郡主逼的。”
女子哭诉着,没想到裴司珩居然为了一个婢女把她们抓到这来。
“你看看,可是这几个人打的你?”
裴司珩坐在椅子上喝茶问道。
裴初酒看着这一幕,多少还是有点震撼的,没想到真的把人抓来了。
看了看这几个女孩,她的记忆力向来好,几乎过目不忘,这几个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