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汐因为之前不懂行情,才让裴钰出来帮她打听,没想到今日自己过来,居然还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主。
“你谁啊你?你是这东家吗?看你贼眉鼠眼的,一看就克妻命短。”
“你……”
管事被她气的吹胡子瞪眼,“你走,我们东家说了,我们酒楼不盘给女人!”
说着,嚣张的翘着兰花指指了指白若汐。
白若汐撸起袖子就要骂,被裴初酒和宋祈连忙拉住。
“诶,一看您贵气蓬勃,您定是这管事吧?我们这也是提前跟东家约好了今日过来看,要不就麻烦您去跟东家说一声,毕竟这要是我们就这样走了,你也不好与东家交代是不是。”
裴初酒卑躬屈膝的开始卖笑脸,来这之前,她也已经跟裴钰确认过,这里是东街最大的一家酒楼,十几年前生意是如火朝天。
只是这几年,酒楼多了之后,这家酒楼也就慢慢淡了下去,再加上老板不会经营,生意也就越来越惨淡,到现在几乎是入不敷出。
只是尽管如此,这里的位置,面积,依然是最理想的。
管事的见着裴初酒这才微微收起脸色,“还算是有个懂点规矩的,虽然面相小气了些。”
“你……”
白若汐这暴脾气最是忍不了,马上就想发脾气,幸好立刻被宋祈制止。
“那就麻烦管事了,今日引荐大恩,我们几位,也定会铭记在心。”
裴初酒说完,管事就带着他们进了门,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
白若汐和宋祈看着面前富丽堂皇的酒楼,却惨的一个生意的没有,他们实在是想不通有什么理由会至于一单生意都没有。
进了门,东家正在拨弄他的算盘珠子,见着他们几个后,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东家,这就是昨日约的过来看酒楼的人。”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
管事的下去后,东家才起身慢慢打量了他们几个。
白若汐被他看的有些发毛,“你,你看什么?”
“女子?”
东家不屑的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女子怎么了?我朝律法有哪一条说了女子不能做生意?”
白若汐质问。
东家慢悠悠的起身,并不在于白若汐的话,而是看向情绪相对稳定的裴初酒开始说道。
“我朝律法确实没有严明女子不得经商做生意,只是,我这偌大酒楼,开了也有十多年,除我以外,还有另外两位东家,我们三位男子,在此经营了十多年,这生意倒是越做越淡,你们觉得,你们两个女子,还有一位黄毛小儿,就能撑起我这偌大一家酒楼?”
“盘不盘在于你们,生意能不能做成,在于我们,况且,若是我们没有把握,便不会来盘这样大一家酒楼。”
裴初酒也自信的回复道。
东家一听这话笑了,“无知小儿。”
裴初酒也冷笑一声,“东家可知为何你们的生意做不长久?”
东家一听倒是起了兴致,“愿闻其详。”
裴初酒说道:“这自古以来,做生意讲求的就不是男女的问题,经商之道,重在诚,还有创新 。”
“我已经打听过,东家这家酒楼开了已有十多年,刚开的时候,生意那是一个热火朝天,只是随时时间推移,附近的酒楼也多了起来,其实东家明明占据了最好的地理优势,以及还有许多老顾客。”
“可东家却没有想过,如何与这个老顾客建立关系,更没有推出新的菜品,十几年了,都卖那几道菜,别人吃也吃腻了,对门那家牛肉面馆,开门也有两年多了,看看人家,是怎么迎来送往。”
“可是你们这儿,不但是卖的贵,年复一年没有折扣,并且老主顾来时,也没有给予特殊照顾,机会,都是在这一点一滴中流失的。”
裴初酒说完,东家突然发出一笑,不得不说,他就窘境确实让裴初酒看的一清二楚。
“姑娘说的在理,确实如此,对于姑娘的见解,在下自愧不如,但即便如此,我们酒楼,那也是在这扎根了十多年的,就算是要盘,也不能让人笑话,盘给两个姑娘,只怕往后我再做生意,也抬不起头来。”
“这是什么话,盘给姑娘怎么就抬不起头了?”
白若汐询问。
“是啊,东家,这经商之道,何时要看男女下菜碟子?”
宋祈也不理解。
“几位没做过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