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东南木位。啊啊啊啊后面是什么来着？”（小声：这一段是作者自己编的，别信）

梅辞在一旁使劲嘲笑：“我听说，这玄天剑阵便是涯山残月楼某一任楼主所创，其中融入了五行和星辰运行轨迹。倘若这些都背不下来，天师什么的你也可别想了。”

程怀玉一巴掌直接将人扇走：“你别打扰我！接下来是什么来着？”程怀玉急得团团转，最后是怀素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了一句。

……

“错了。”梅辞看着程怀玉，这个笨蛋剑招一起势就错了，这都多少遍了，居然还能错得这么离谱，就连贾铭都能记住他都还能错！梅辞简直是被气得不轻。他挽了个剑花示意程怀玉看过来：“我再演示最后一遍！”

“焚火这一招剑气之中就像是带着火焰一般……”

宴岁歌抱着剑站在一旁看热闹，她扭头看了一眼站在她旁边的怀素问：“你不去跟着练？”

怀素摇了摇头，宴岁歌这才想起这人一岁开始就握剑了，虽然不知道后来怎么的弃剑修禅，但是若是真要论起剑术来在场的只有梅辞能跟他打起来。宴岁歌哦了一声，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怀素身边。

她看着程怀玉一脸愁苦的模样，忽然想起几年前在红尘栈听到的一个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传闻。

世人只知郁离仙君是天师一道的天才，却不知道郁离仙君也是剑道一脉的天才。当年郁离仙君才进到玉京就和当时已经有着小剑仙之名的踏乌剑仙打了一架，听说最后是郁离仙君用一根枯树枝赢了握着玄天剑的踏乌剑仙。从那之后，踏乌剑仙时不时的就要上涯山给郁离仙君发挑战帖。

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郁离仙君的剑法肯定是不弱的。

想到这里，宴岁歌忽然笑了起来。

怀素侧过眼轻声问到：“宴施主在笑什么？”

宴岁歌的笑容一滞，她转头看去，怀素一身袈裟，话说玉京的弟子服居然还有袈裟款的吗？他一身袈裟，手中握着佛珠，眉眼清俊，依稀可以看见当年夭夭桃树下那个舞剑的小男孩的影子。

宴岁歌抿了抿唇转过头说到：“没什么，就是觉得郁离仙君和程怀玉各个方面都挺互补的。涯山残月楼这么冷清，也不知道以后程怀玉进去了会不会热闹些？”

怀素捻着佛珠的手一顿，有余光看着身边的女孩，最后露出他一贯的笑容：“程施主确实天性活泼。”

两人就此安静下来，怀素张了张口，像是想要再说什么，最后又闭上了。今天的天不算好，灰蒙蒙的看不见一丝的阳光。这样的天总会让他有一种错觉，好像一瞬间将他拉回了娘亲还在这世上，他跟着娘亲生活着在燕洲盐亭山的那几年时光。

燕洲盐亭山的天总是这样阴沉，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天的好天气。每年四月院子里井口旁那棵桃树盛开着灼灼桃花。娘亲将那坛桃花酒埋在树下，开玩笑的说以后他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将人带回家之后才将这坛酒挖出来。

月亮洒在院子里，照亮这一方并不宽敞的院子，也照亮他因为害羞红彤彤的脸。后来娘亲没有等到他长大，那坛酒没有等到他长大。在离开燕洲的前一天晚上就被他挖了出来，他和宴岁歌就这样靠着桃花树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完。

那酒又辣又呛人，混着泪水的苦涩，一点都不好喝。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娘亲这么喜欢喝酒。而那一晚的月亮也昏暗，只有些许月光散落照着那个小角落，他听见了宴岁歌为了哄他开心哼的小曲儿。

可他再也没有见过比那一晚更美的月色了，他也没再听过比那一晚更好听的小曲儿了。

“宴岁歌……”

“嗯？”

“……”怀素张了张口，最后又沉默下来了。

他想说，宴岁歌，我不修禅了;他想说，宴岁歌，别报仇了；他想说，宴岁歌，我们回盐亭山吧。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金万两提着剑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插在两人之中。她靠在宴岁歌的手臂上抱怨：“这什么玄天剑法也太难学了吧！”

贾铭拖着剑，他身子骨弱，即使用了灵气拿着玄天剑也是累得气喘吁吁。

他直接瘫倒在地上，语气之中不免带上了几分埋怨：“万、万两。你你力气太大了，我和你、练一场下来。感觉、手都要断、断了。”

金万两还想说什么，却听见每日清晨才会响起的青铜撞钟声响彻整个玉京。

整整十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