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隐江将人撞飞后,还径直跑出十里地外。
一回头,安澜整个人都不见了,众追兵皆是傻眼,纷纷呆滞在原地。
只有那个阿哥,趴在地上,背后扎了一把长剑,还奋力的往河里爬。
顺着方向看去,河里一双手正扑腾着河面。
“我去!”
隐江一惊,随即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入水后才意识到,距离太远,根本看不见安澜在哪。
好在岸上的追兵都很机智,不断往水里丢石头和剑,隐江顺着剑的方向沉下去,果真看到了安澜。
隐江一把捞起,正欲蹬脚向上,安澜忽然睁开眼睛,抓住隐江的衣领用力扯向自己。
两张脸,眼看着就要碰到一起。
隐江划水的手立马抽回,五指从两张脸的缝隙间插入,盖在安澜的脸上,直接将她推开。
安澜那本就不多的气,像破了洞的气球一般噗噗噗的从鼻子嘴巴里冒出,瞬间憋红了一张脸。
“想啥呢!”
隐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念叨着,捡起安澜快速向河对岸游去。
摆脱了追兵,二人寻了个僻静处落脚。
安澜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呆呆的看着隐江生火。
隐江小心翼翼又略带羞涩看着安澜,询问道。
“你是气我不让你亲吗。”
安澜楞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旁边这个人。
隐江见她半晌没有回应,微微抬头,便见她拿起一块半大的石头在手里抛了一抛。
又寻了一块更大的石头,费力的抬起,颤颤巍巍的朝着隐江径直扔来,不带一丝多余的犹豫。
隐江啊的一声跳开,大喊。
“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才想亲你!”
隐江思索着这句话,脑子里回放着刚刚安澜想要强吻自己的画面,得出了答案。
“所以,刚刚你是疯了吗”?
安澜不可置信的看向隐江,石头也不找了,直接扑了上来,当下便要掐死他。
谁知隐江轻轻一拉,过肩摔,直接将她丢了出去。
这还是人吗!安澜心里问候了隐江千千万万遍。
“你刚刚救我干嘛,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说着便哭了起来,还不顾形象的抹了一把鼻涕,十分委屈。
“我要是没办法去和亲,阿弟怎么办,景康国的子民怎么办!”
“平白无故一再遭你侮辱,我不过是想借你一口气,你还埋汰人!”
安澜一顿,话锋一转,转而泪眼汪汪的看向少年。
“你能去救我阿哥吗?”
“不能”。
“为什么?”
“他死了”。
“谁说他死了!”安澜气恼的说,本想假装生气要走。
又想,若隐江不追,自己回来那不是更尴尬,索性一包气自己开了口,散了。
心中仍垂死挣扎。
“你说他死了就死了啊”
抬眼见隐江正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看着她,心里的无名火又窜起老高,索性也不搭理他,爱怎么怎么吧!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隐江与安澜便出发一同回城。
过了河便远远瞧见了阿大(隐江的猎狗)。
阿大也是同一时间发现了远处的隐江和安澜,踉跄着朝两人奔跑过来。
阿大的一条后腿已经骨折,拖在身后,皮毛上挂满了血。
隐江当下便明白一二,仍是不死心的问。
“老太太呢!”
不等狗子做何反应,一把捞起,朝着村子的方向狂奔而去。
安澜紧跟其后。
寻了屋子里所有的角落,都未曾见到老太太。
阿大从厨房里含出一把火钳,老太太平时从不离手的火钳,此刻却遗落在厨房。
不隐江冲进厨房,只见火折子下压了一块麻布,那人用黑炭临时描写着。
“老太太在我手上,想要人,京都来拿!”
隐江狠狠的一脚踢在灶台上,砖石瞬间破碎,灶台里的草木灰四处飞扬,瞬间弥漫了整个厨房。
呛得安澜咳嗽个不停。
二人落荒似的从厨房内走出来,灰头土脸。
安澜虽然很心疼隐江,却还是忍不住吐槽他“你没事踢它干嘛”。
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