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恰逢大王生辰,大王宴请群臣百官,隐江、安澜均在其列。
酒过中旬,众人皆是酣畅,独有安澜一脸憔悴的坐在一角落。
隐江举杯走到安澜身旁坐下,佯装敬酒,小声询问道,“你怎么了。”
安澜站起,强颜欢笑的回敬隐江,酒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只是惨笑,并未言语。
宴席开始时,大王已做了介绍,称隐江乃是忠勇之士,欲封赏他一官半职,隐江均一一谢拒,此时再见隐江,二人已不同往日,他成了大王眼前的红人,而她不过是一只被人养在笼子里的鸟,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热闹非凡的舞乐被一将领的捷报打断,只听那人边跑边用高亢的声音喊道。
“边关捷报,乌抚王子大获全胜,携景康新王归来!”
安静的会场瞬间爆发出众人欢呼雀跃的恭贺之声,将角落里,安澜酒杯滑落地上的声音完全掩盖。
穿过雀跃的人群,隐江看到了瘫坐在椅子上的安澜,脸上血色全无。
背后两侍女左右搀扶着,几乎是架着安澜偷偷从背后的帐帘中离开。
宴会结束,隐江离开,大王在身后叫住他,
“你想什么时候和我学剑。”
隐江摆了摆手,装作烂醉如泥的模样,挥了挥手,没有回答,在一太监的搀扶下离开。
行至一宫墙下,忽然看到宫墙内抛出一个包袱,那包袱咣当落地,竟然是金银器物碰撞发出的声音。
太监大惊失色,小碎步跑到跟前,正欲大喊抓贼。
空中又落下一包袱将他打晕在地。
隐江饶有兴致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不多时,便看到宫墙脚下,一块砖正被人从里向外慢慢推出。
隐江默默走到跟前,抱膝蹲下,想看看这小贼到底长什么模样。
那人竟是趴着,脚先爬了出来。
隐江有些忍俊不禁,这小贼怎这么的蠢,若那太监未被砸晕,此刻不是人赃俱获。
反正与我无关,人家来一趟皇宫着实不易,何必挡了人家的财路,想到此处,隐江默默站起身,径直朝宫外走去。
刚走两步却听身后一声,“站住!”
隐江莫名不已,现在的贼都那么猖狂了吗,我没揭发他,他反倒还敢明目张胆的叫我。
隐江回头,只见是一位,怎么形容呢。
心中顿感疑惑,暗自思索了一番,这白净的皮肤,还有明显细细打扮的妆容。
“女的?”隐江不经意说出口来。
那女孩也是一愣,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胸部,又摸了摸高高束起的头发。
“你怎么看出的?”
隐江不欲纠缠,当下不再理她,转身又欲离开。
那女孩却是快步跑了上来,抓住隐江的手说道,“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女孩闻到了隐江身上的酒气,恍然大悟,“哦,你是来给父王庆生的。”
隐江疑惑的看向女孩,又看了一眼地上那两大袋金银珠宝,一字一句的问道,“你刚刚说的是父王,你是公主?”
那公主踮起脚尖捂住隐江的嘴说道,“小声点,你要走是不是,带我走,带我走!”
隐江眉毛向远处挑了挑,说,“来不及了”。
公主躲到隐江背后,想掐住隐江的脖子,却发现够不着,一脸颓然。
还在纠结之时,一队人马已至眼前。
为首的太监怒斥隐江,“见到凤辇为何不跪!”
不是不跪,是隐江压根没见过这凤辇,好汉不吃眼前亏,隐江未辩解,当下便行了跪拜之礼。
凤辇里传来了一妇人的声音“阿黎,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这是何人。”
被砸晕的太监恰到好处的醒来,尽管头依旧还晕着,刚好把王后的最后一句话听了去。
急忙上前跪倒,“王后圣安,这位是隐江,大王邀请的贵客”。
王后却是不肯放过的说,“宴会早已结束,为何还在此逗留,意欲何为!”
隐江身后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他在等我”。
阿黎公主回头,高兴的叫到,“舅舅”。
一阵沉默,凤辇里再次传来那妇人的声音,“阿黎,走了”。
公主小跑将那两袋金银玉器抱起来,塞到隐江手里,不容反对的说,“你给我收好了,改天我去找你拿,收好啊!”
此事算是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