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仁查和安澜公主的婚礼订在了下月初二,本是举国欢庆的日子,景康的都城依旧显得与往日无常。
王子大婚,并没有给因为战争导致妻离子散的家庭带来多少福音,百姓也就没有义务为别人的欢愉而感到欢愉了。
景康皇宫内,一间不大的厢房外把守着数十名侍卫,出入的宫女都需要手拿令牌出入其中。
数十名宫女列队站好,侍卫一一检查腰间的令牌,就连装着安澜试穿的囍服托盘,都被侍卫一一掀开检查,弄得一塌糊涂。
待检查清楚后,侍卫才会放行,进入安澜的寝殿。
宫女刚刚将大袖衫、长裙、霞帔和玉坠子等一系列的服饰、装饰品平铺在床上,门外便摇摆着走进来一位臃肿的嬷嬷,宫女们收拾整齐靠边站好等待召唤。
那嬷嬷拿腔拿调的说,“安澜公主,请试穿囍服吧。”
安澜此刻正斜躺在对面的榻上,对嬷嬷的话置若罔闻。
嬷嬷又说,“安澜公主莫要奴婢为难才好。”
安澜坐起身来,一脸满不在乎的说,“我不穿,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嬷嬷捂嘴嫣然一笑说道,“奴婢不敢呢,这脸啊,身上啊,还是要好看些才行,不然仁查王子会怪罪奴婢的。”
说着,便从腰间取出一排的绣花针,笑吟吟的说,“这可是个好东西,扎进皮肉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得着却取不出,非要拿刀子钻啊钻,挖块肉出来才行。”
安澜故作镇定的看着嬷嬷,一言不发。
正当嬷嬷欲上前比划,那嬷嬷身后忽然走出一宫女,轻轻扶住了嬷嬷的手,安抚着说道。
“嬷嬷莫要同她置气,容我和她说上一说。”
“下月就是婚礼了,群臣百官、百姓都看着呢,弄伤了,穿喜服可就不太好看了。”
那嬷嬷不置可否,索性自己找了个座位坐下了,撒手不管了。
那宫女取了一杯茶递给安澜,却被她一掌拍翻在地。
那嬷嬷一口茶没吃,当下又欲站起,宫女赶忙对着嬷嬷做了一个安抚的手势。
宫女特意蹲下身捡起掉落的茶杯,微微扬起头,让一直低着头的安澜能正好看到她的脸。
安澜表情差点失控的时候,宫女装作滑倒,伸手拍了安澜的膝盖一下。
安澜不受控制的对着宫女就是一踢,恰如其分的把吃惊的表情掩藏过去了。
嬷嬷是急脾气,看不得这场景,当下摔门而出,“办不好此事,有你好看!”
其他宫女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纷纷站到门外候着,表示与我们无关,是她自己自告奋勇上去的。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安澜对着宫女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阿黎公主?”
阿黎眨巴眨巴着眼睛,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牵着安澜走到床榻边,帮她边换衣服边小声的说。
“听说你不吃不喝还闹绝食。”
安澜配合着脱掉衣服说道,“我宁可死也不要嫁给仁查!”
阿黎小声的说,“那仁查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
安澜微微一顿,未接过阿黎递给她的玉坠子,那东西咣当坠地,碎了。
门外瞬间传来宫女的嘲笑声,阿黎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澜。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我是来救你的,你可别害我。”
安澜怒瞪阿黎,“是青梅竹马就要嫁吗,你会嫁给乌抚吗!”
阿黎被怼得语塞,小声的说,“你喜欢隐江哥哥是不是。”
“他说你小时候救过他,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救你出去。”
安澜看着阿黎,“我救过他?”
门外传来嬷嬷那沉重的脚步,阿黎当下也不废话。
“你好好的活着,我们会救你出去的。”阿黎扯过安澜的手,在大门被推开的时候,恰到好处的自己摔倒在地。
安澜了然,戏精上体,扯下身上的霞帔就朝阿黎丢去,转身朝身后的床榻走去。
嬷嬷眼看着也穿得了两三分,大体是合身的,也不纠结,踢了一脚地上的阿黎,示意我们走了。
关门时,阿黎还不忘朝着安澜眨巴眨巴眼睛,告诉她要好好的活着。
原来是那胥渭王悬赏神医,四人因揭榜入了皇宫。
进宫后才知道,是为那仁查王子悬的赏,那时那剑伤虽然愈合,那仁查却也因此导致体弱多病。
三天两天咳嗽发烧,吃不好睡不好,曾经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