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大王一脸严肃的说,“这一次出发,我不会给你一兵一卒,若你发生意外,我也是鞭长莫及的。”
隐江微笑着回答,“我知道。”
待他正欲走出门外,大王在身后叫住了他。
“儿子,你是新荣的王子,未来的王,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回来。”
隐江心中五味杂陈,拜别了大王。
待他回到城外家中,只见门口停了两辆马车,阿黎听到勒马的声音,一路小跑出来迎接他。
屋子此刻好像吐珠子一般一个一个的往外蹦人。
老太太和涂神医都在家,涂广今天也休沐,待众人都从屋子里走出来后。
屋子的门帘后竟还有一人,一双手扶着门框,却迟迟不打开。
隐江疑惑的看向了老太太和众人。
老太太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指引着他进屋。
待隐江走到门前,那门帘突然被打开。
来人是王后。
她如今已换了一身尼姑的衣服,头发还留着,却不似之前那般端庄的盘在头顶。
只是简单的收起两鬓的秀发,在脑后随意挽起,披散在肩上,那寓意着权力地位的装饰她统统舍弃,也舍弃了一身的戾气。
在柔和的晨曦中,她的身影竟显得如此脆弱而衰老。
隐江不敢直视她那充满了愧疚与期待的眼神。
不知该如何自处,也不知该回以什么样的目光,只能低头回避。
待众人催促他快点上车时,他像抱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落荒逃离了此地。
在大门外,老头子和阿黎早已主动的上了装着隐江行李的马车,涂广自觉的坐在驾驶位上,朝着隐江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隐江会心一笑,跃上马车,拍马离开。
身后的老太太扶住了从屋内走出来的王后,身影在晨光中被拉得很长,目送着四人的马车消失在朝阳里。
待四人再次返回到景康,距离安澜和亲仅剩余七天。
在客栈里,隐江留着烛火打开了一个绣着牡丹凤鸟的锦囊,这是王后出发前交给阿黎的,一共四个,让她转交给隐江的。
众人均不在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当下也没个确定的主意,既然是锦囊,众人皆是好奇的围了过来。
王后叮嘱过阿黎,第一个锦囊必须到了景康才能打开,待信上嘱托之事皆已完成,才能打开第二个。
信上说:首先,需秘密联络忠诚于已故景康王的在朝朝臣和宫女太监,宫女太监是最有可能在胥渭的监视下秘密行动的人。朝臣则可以提供内部情报并帮助策划营救行动。
信的背面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和地址。
次日,四人根据信上的地址来到了城西铁匠铺,那匠人一脸的横肉,对来人置之不理。
阿黎根据信中的指示,将一枚玉佩默默的递到那人眼前。
那匠人只一眼,当下便换了一副嘴脸,恭敬的将众人指引到一内室暗格。
这里原来是一个用铁匠铺做幌子的赌场。
老板是一个姿色风流的熟女,一身紧身的旗袍几乎要包裹不住她那呼之欲出的完美身材。
隐江和涂广堪堪不过十八九岁,哪里见过这架势,均是羞涩的低下了头。
涂老头子则是一脸的沉醉,不断整理着头顶四周仅有的几根头发。
阿黎看着那女子,又瞧了瞧自己,越看越生气,心理直嘀咕,母后这是要干嘛啊。
终是忍不住第一个开口,“姐姐你是宫女还是太监。”
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隐江和涂广的头此刻也是更低了。
那老板则是毫不在意的捂嘴轻轻一笑,“奴家不是宫女,更不可能是太监,阿黎公主说笑了。”
四人听到此话皆是一脸惊讶,阿黎开口,“你怎么认识我的。”
那老板笑而不语,转而说道。
“如你们所见,我这儿是地下赌场,太监宫女偷了皇宫的东西,想要洗白套现,就会来我这。自然而然的,他们也将把柄留在我这了”。说罢,有些妩媚的又是捂嘴一笑。
“你们的账单已经有人支付过了”,说着就从胸前掏出一串精美小巧的钥匙,大约十多把,都仅仅只有指甲盖般大小。
那老板一脸欣赏的将带着体温的钥匙递给了隐江,却被阿黎从中一把抢过。
老板笑得更妩媚了,“第一把雕刻着蛇的是东门一姓舍侍卫的钥匙,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