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内,十三娘像个没事人一样倚靠在一张椅子上喝茶,丞相只收缴了她店铺里宫内流出的金银珠宝和宫银,店铺却没有查封,只是嘱咐她,往后要走正道。
阿黎却感觉比十三娘更心痛一些,快到手的鸭子居然飞了。
隐江很合时宜的将一块镶嵌着紫青色银边的玉佩从怀里取了出来,阿黎眼尖,一眼看到,开心的跳了起来。
直接想抢了去,却被隐江迅速的收起,“这个可不能给你。”
“为什么。”
“这个是十二叔的东西,留着有用,不能给你换钱。”
阿黎噘着嘴勉强同意的。
隐江看向十三娘好奇的问,“你是去哪收到这东西的。”
十三娘好似很专注的看着,随后又有些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
“奴家哪里还记着这许多,赌钱抵债、偷来的,抢来的,谁知道呢。”
隐江提醒她到,“这个玉佩是从图巨国的宫银里找到的,这么多的图巨宫银,你怎会不记得。”
老头子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有什么事回了新荣再说行不行,你们不想回家,我还想回家呢。”
众人当下直接闭了嘴,收拾准备启程返回新荣。
十三娘依旧跟着,阿黎有些不满的问,“你干嘛还跟着我们呀!”
十三娘一脸无奈的说,“我本就体弱多病,你们又害我一贫如洗,不跟着你们,我拿什么生活。”
阿黎还欲说些什么,却被隐江拦住了,只好任凭她跟着。
隐江隐约感觉这十三娘不简单,听父王说十二叔是在捷安失踪的,可这玉佩又与图巨的宫银放在一起,想来跟那图巨也有莫大的关系,至于为何最后又会流落至此,皆是疑问,若想寻回十二叔,这十三娘便是那关键。
回到新荣国已是腊月二十八,阿黎一脸不情愿的被隐江送回宫中,临走时还不死心的问。
“隐江哥哥,你为什么不回宫,那也是你家啊”。
隐江摇头笑了笑,他还是不习惯那里,那个位置。
阿黎扯着隐江央求道,“隐江哥哥你把十三娘交给我吧,她跟着你我不放心。”
隐江看向十三娘,十三娘挥着扇子一副我跟谁都无所谓的表情。
隐江安抚阿黎让她乖些,过两天就去宫里找她玩。
阿黎才肯罢休,临走时还不断嘱咐隐江,离十三娘远一些,她一看就不是好人。
再次回到这个静谧的村庄上,远远便看到从家里飘出的炊烟,老太太收到了老头子的飞鸽传书,知道这两日便会到家,此刻正在厨房里忙活着。
涂神医马车还没停稳就翻身下车,一路小跑去了厨房,只见灶台上的炉火正旺,锅里炖着香气扑鼻的腊肉和鱼干。
老太太正细心地调整着火候,看到老头子这么快到家,也是很开心,取了一块抹布揭开锅盖,用勺子取了一勺汤汁递给老头子让他帮忙尝尝味道。
涂广熟门熟路的从房内取出笔墨纸砚,和隐江一起在大槐树下拼接一张长方形的书桌,一本正经的手握毛笔,在红色的春联纸上挥毫泼墨。
想不到涂广的字还挺好看,隐江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上面写着什么。”。
十三娘似乎也被这边吸引,漫步走来,轻轻念出春联上的字:“岁岁平安如意,年年吉祥满家。”
涂广这才反应过来,“你不识字?”
老太太恰巧从厨房内走出来,听到隐江他们的对话,“有些难为情的说,都是我的错,那些年我只知道让隐江去放羊,却连一天私塾都没让他上过。”
只有隐江知道,那些年,哪里是老太太不让他上私塾,读书本就是有钱人家的小孩才有资格做的事,他那时能活着就已经相当不易了。
涂神医笑着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就不识字,还不是活着好好的。”
众人一笑了之,围着大桌吃起团圆饭,一夜温馨。
次日,朝会结束,隐江去书房面见新荣王,卿国舅也在。
新荣王招呼隐江坐下观棋,隐江有些局促的围坐一旁。
新荣王说:“听说你景康一行,收获颇丰”。
国舅下了一子,也饶有兴致的看向隐江。
隐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其实都是王后的手笔,我只是付诸于行动罢了。”
新荣王又落一子,似乎很满足自己这一步:“计谋很多时候都只是纸上谈兵,实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