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江心中咯噔一声,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那圣女会不会是十三娘。
想起离别时她意味深长的嘱咐要照顾好阿黎,她和阿黎到底有关系。
隐江想到此处,随即询问新荣王:“大王,我听阿黎说,她是王后收养的小孩,你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吗。”
新荣王摇头表示自己不知,又说道:“阿黎是王后收养的小孩,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王后。”
隐江听闻此言,直接打了退堂鼓,心想还是算了。
卿国舅却问道:“你为何突然想知道阿黎的身世。”
隐江将这段时间图巨国的所见所闻和十三娘的地下赌场,图巨国的宫银事件一并如实说了。
卿国舅说道:“你说那紫蝶姑娘自称自己是青石卫,十三娘是首席卫官,那紫蝶可以操控这迷阵,定然是青漪堂的人不会有错,这样看来,十三娘极有可能是圣女,但外界又对圣女知之更少。”
国舅饮了一口春茶,接着说道:若是圣女亲自经商,定然是为图巨国积累财富,为何又私自兜售宫银,那宫银里云储的玉佩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均不得而知。
还有,她为什么会觉得阿黎会知道什么,又或者是王后刻意隐瞒了什么,王后让你们直接去找她,看样子定然是有一份交情在里面的,十三娘在新荣国都时,与王后可有交集?
隐江摇头表示没有。
“若想弄清楚此事,王后必然是突破口。”
隐江却表示自己并不想知道,当初领命去图巨,一是为了报答新荣王相救景康,替安澜还了这救助的恩情,二是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也想出门历练一番,让自己快速成长。
“那是图巨国的内乱,与我们也无关痛痒不是吗。”
新荣王却提醒他:“目前看来确实与我们无关,可五大家族中的四大家族都在图巨,若那位圣女能平了这内乱,得到四大家族的帮助,便今非昔比了。”
隐江却不赞同:“那圣女不是亲手斩断了这联系,再次寻求帮助又是为何。”
卿国舅说道:“并不是依附在身上的就是裨益,那筠家到底是助力的雪中送炭还是一只吸血的蚂蟥,还未可知。”
这个比喻让隐江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很不舒服。
“那我们需要做什么。”隐江问道。
新荣王看着国舅,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说道:“可以作壁上观,你瞧,这不又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吗。”
隐江心中一阵叫苦不迭:“我可以不找王后吗。”
卿国舅眯缝着眼看向隐江:“你至今也不愿意叫国君一声父王,是害羞吗。”
真是哪壶不开揭哪壶,隐江站起身,对着国舅回以抱拳问候,又对着新荣王微微作揖,却不敢抬头,逃一般的走了。
新荣王已经习惯了,自嘲的说道:“像不像我小时候。”
国舅也不宠着,哈哈大笑道:“更胜一筹。”
隐江听到身后传来二人的笑声,心中一阵愤愤,耳根子更红了。
“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新荣王暗暗说道。
自从十三娘走后,涂神医这一方小院也冷清了许多,隐江依旧每日到隔壁找老太师学习文化知识,偶尔陪新荣王外出打猎,只是不再提及图巨国内乱的事。
卿国舅说,事件的发酵便如这美酒,醒一醒,更好喝,本就是他国之事,自然是不急,只是这些日子一直看到魂不守舍的阿黎,隐江未免有些内疚。
一日黄昏,阿黎刚刚从寺庙回来,隐江正巧狩猎归来,二人同路。
阿黎有难过的对隐江说:“隐江哥哥,阿黎想十三娘了,我今天做生意又赔了。”
隐江摸了摸她的头,弄得阿黎有些头痒,伸手扶住了隐江的手,盛夏清凉的衣裙,阿黎将手臂高高抬起,手腕处一个月型的疤痕赫然出现在眼前。
隐江呆愣在原地,阿黎往前走了几步,整理着被他弄乱的发饰,回头却不见隐江跟来。
阿黎回头看着隐江,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腕,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收了收手说道:“这个疤痕好丑是吗,看你吓得。”
又将袖口紧了紧,盖住那个疤痕。
隐江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女孩:“你手腕上的疤痕哪来的。”
阿黎用力甩开了隐江的手,有些责怪的说:“隐江哥哥快松手,你弄疼阿黎了!”
隐江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阿黎,阿黎揉了揉手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