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隐江哥哥打破了二人这莫名的尴尬气氛,酒足饭饱的阿黎、涂广二人从城镇中走来,相对于阿黎的狂热,涂广已肉眼可见的漂移了。
或是醉眼朦胧,到了跟前,二人才发现是安澜陛下,由于抢亲那会儿,四人便已十分相熟,此刻再见面,皆是欣喜不已。
阿黎喝高兴了,抱着安澜的手臂姐姐长姐姐短的一阵寒暄,恰逢村民放花灯祈求河神保佑,四人也跟着人群向康河走去。
河边早已人潮涌动,十几个兜售花灯的小孩向众人走来,每个小孩背后都背着一个十字模样的架子,上面挂满了祈福的花灯。
荷花形状的花灯上写着祈求的愿望,有祈求健康的、丰收的,还有祈求爱情的等等。
阿黎在一堆花灯里四处翻找,一眼选中了一只祈求财富的花灯。
涂广选了一只祈求平安健康的,安澜则是犹豫了一下,最后拿了一只祈求丰收的花灯,只剩隐江还未取灯。
阿黎摇晃着手里的花灯催促着说道:“隐江哥哥,你快些拿啊!”
隐江却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一脸坦然的阿黎说:“我不信那鬼神之说,自然也就不期待它能给予我什么,况且我什么都不缺,现在就挺好。”
阿黎却不肯放过,推着他到小孩身旁,命令一般的说道:“必须选一个,这是入乡随乡,照顾小孩的生意也行啊!”
隐江看了一眼安澜,见她并未看他,又望向那个一直傻乐的涂广,只好妥协,几乎是闭着眼睛随意的取了一只。
阿黎满脸的期待,凑了上去想看看隐江到底选了什么愿望,看到花灯时也是一愣,望着隐江说道:“隐江哥哥,你竟然选了权力地位。”
隐江听到阿黎的声音也是一愣,赶忙将手中的花灯抛了出去,谁知那花灯竟径直掉到康河里,顺着河流毫不犹豫的飘走了。
四人都放了花灯,倚着河滩边上的护栏发呆,晚风一吹,阿黎酒意上行,整个人也越发的晕头转向。
涂广武功可以,可这酒量还不如阿黎,现下就差抱着河边的石头直接睡去了,隐江只好作别安澜,将阿黎涂广二人挂在身上,朝客栈走去。
临走时,安澜问隐江:“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隐江艰难的转头看向安澜,却被突然下坠的涂广拉得差点摔倒,有些急促的说道:“现在还不知道,想去十三娘的地下赌场看看。”
“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
“好。”
次日午时,阿黎才缓缓从楼上下来,隐江和涂广在楼下都听了一上午的说书,此刻竟都有些困了。
隐江见阿黎挪下楼来,给她点了一份白粥和几个小菜,阿黎捂着脑袋表示没有胃口。
“涂广和你一起喝的,你看人家都没事,你怎么就歇菜了呢。”
阿黎硬撑着,白了隐江一眼,悠悠的说道:“男女有别的好吧。”
涂广捂着嘴偷笑,阿黎再也没力气管他俩了,垫着自己的胳膊就往桌上趴着,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说你们俩个大男人,我一上午没出现,你们也不知道去问候一下,我都快嗝屁了。”
隐江不再贫嘴,反而有些担忧的摸了摸阿黎的额头,询问道:“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阿黎撑起脖子,下巴顶在桌子上看着眼前这两个大男人:“我肚子疼。”
随后又趴下去。
“喝粥吗,我送你上楼躺会儿吧。”
阿黎没吱声,由着隐江将她架回房,临走时还嘱咐涂广去药铺买点药。
待安顿好阿黎,隐江只好独自前往十三娘的地下赌场。
那铺面依旧是做着铁匠的生意,还是那个熟悉的面孔,打铁的师傅看到隐江来,一脸笑意的相迎:“小哥有些时日不来了,今日所为何事啊。”
“你这是?”隐江也有些好奇,他怎还会在此处。
铁匠小哥笑嘻嘻的说:“安澜陛下大赦天下,百无禁忌,只要不是违法乱纪之事,法无禁止皆可行,我没别的手艺,虽是个守门的,打铁却是看家的本事,这不,还是老本行嘛。”
隐江赞许的点了点头,又问道:“那十三娘的地下赌场呢?”
铁匠将手里的锤子放下,站直了腰板说道。
“还在经营,不过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公民,只要按时上报账册、纳税即可。”
说话间,地下室传来一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循声望去,竟是紫蝶!
隐江大惊失色,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