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今天早上才认识他,因为没戴胸牌差点被记过,是他好心帮了我。”
顾昭冒着星星眼,表情比她还激动不安。她在经过一番言情小说的调教后,两颊飞出一片醉人的红光,眼睛似水,嘴唇微张,露出一排贪心的小尖牙,恨不得用手脚代替嘴巴说话:“这个就是开始啊,直觉告诉我,你们俩将来肯定有什么……说不定他对你一见钟情呢,那么多人怎么就偏偏邀你去看篮球比赛?”
秋盼哽了一下,冷静辩驳:“所谓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他每天照镜子就会有审美疲劳了,看得上我这种?”
顾昭替她忿忿不平:“你这种怎么啦,你这种是气质美。”
秋盼的五官并不惊艳,但胜在气质。
妈妈没生病以前,家庭还算充裕,常年在C市工作。
秋盼自小是被外婆在Y市养大,南方水土养的人都是水灵灵的,加之妈妈对她的教育很是看重,从小让她到镇上学古筝和画画。
虽然乡镇的教学水平远不如市区,但总算是被艺术浸染过,五官长开后秋盼身上的古典艺术气质就越发明显,白皙的皮肤,柳眉杏眼,气质淡柳盈盈如水,性格也好,高中以来收到过不少情书。
秋盼轻笑起来:“我们没可能的。”
“你怎么知道没可能?”
秋盼理所当然地说:“当然就是知道啊。”
顾昭一时半会儿无言以对。
秋盼笑了笑,也不再说话,任由那个有些忌讳的话题戛然而止。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他光芒万丈,有好的身份和荣耀多重加持,而她已经在岁月经年的折磨中成为了渐渐枯竭的花朵,心里荒芜的寸草不生。
她曾经恨过他说话不作数,说冬季再来,却迟到了整整十一年。
可后来只一瞬便又想通,成年人说话有时都作不得数,更何况是转眼就忘的孩童?她自己死心眼儿的惦记便希望对方能给她同等的回应,那又凭什么呢?
这么多年,她发现自己喜欢他远多于恨,便悄然释怀了一切。
过去注定成为光阴,他以崭新的姿态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便是清楚的将自己与过去彻底切割,她彻底清醒。
他们之间是无限接近却永不相交的陌生人,她惦念的,只不过是那段孩童岁月的风景和他。
少年的他,此番是第一次面对面打交道,能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