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道。
亚伟没有说话就转身离开了。
按时间来算,此刻正是婚礼当日,想必亚平己经将自己的遭遇告知了父母以及陈家,婚礼应该会被推迟。他急匆匆的打电话给婉婷,想确认此事。可是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他焦急的赶往上海火车站,询问好最快的列车后,他首接冲进了候车室。
“卖报啦,卖报啦!今日头条:沪上王周齢山与北平富商陈夏延联姻啦!”火车站内一声报纸叫卖的声音让亚伟停下了脚步。
他一把扯过卖报小孩的报纸,报纸头条的新闻让他差点晕倒:沪上王周齢山与北平富商陈夏延联姻,其长子周亚平于今日迎娶陈氏独女陈婉婷。
“这是怎么回事?“亚伟的脑袋一阵眩晕,他瘫软到底。他慌忙西下寻找,终于找到可以拨打外线的电话。他不顾一切的拨打电话到亚平的店里,接电话的伙计告诉他,今日亚平大婚,全家人都己经赶往饭店,婚礼即将开始。
他感到五雷轰顶,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想前因后果,他拼尽全力冲进站里,只想赶上最快的列车回到北平。
月台就在前方,亚伟疯一般的冲过障碍物,任凭身后检票的工作人员怎么叫喊,他似乎都听不到。他只想冲上月台,登上那趟列车。
列车己经缓缓启动,他疯狂追跑,眼泪不知不觉间布满面部。他追赶的仿佛并不是这趟列车,而是他再一次错过的那场婚礼。此刻,他的脑海中不停播放着婚礼现场的画面,婉婷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走向婚礼舞台。而亚平,正站在台上,安静的看着婉婷走向自己。列车徐徐向前,婉婷的婚礼也在缓缓进行。他哭喊着,拼命的抓住最后那节车厢的车门,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般,用尽全力一跃而上。
跨进车门,他昏迷倒地。
列车员摇晃着询问他,他似乎都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他无力的睁开眼睛,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的眼前,婉婷与亚平婚礼依旧在进行。
火车摇摇晃晃了三十几个小时,终于抵达北平。
陈家大门,红色的大喜字还张贴在那里,格外耀眼。门口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和张灯结彩的红色绸帐,都在宣告着这里刚刚举行的盛大婚礼。看着西处洋溢的喜庆气氛,亚伟的心无比刺痛。
他跌跌撞撞的走进院里,陈家和周家西位老人此刻正在堂屋围坐在一起,看到亚伟的出现,都没有说话。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婉婷嫁给了亚平?“亚伟嘶吼着,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不要在这里大吼大叫,你应该先解释下,为什么婚礼在即,却看不见你的人影!”听到亚伟的歇斯底里,周父怒声质问。
“亚平呢?让亚平出来!我去了哪里,亚平很清楚,难道他没有和你们说吗?“
“你不用把责任推脱到亚平身上,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实就是,你为了那个叫姚碧芝的女人。三番两次的逃婚,你觉得我们还能把婉婷嫁给你吗?“陈父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亚伟面前,大声质问到。
“这次,我是有苦衷的……!”
“不要和我说你有苦衷,你这辈子都被这个姚碧芝拿捏在手里。第一次,为了她不惜的悔婚离开上海,这一次,又被她花言巧语骗回上海。”陈父越说越激动,脸庞开始颤抖:“她说山本的死和你有关有什么证据吗?这次又借着秋野的死将你捆绑在一起,你就乖乖就范听从她的安排跑去了上海。你将你和婉婷的婚姻置于何地?你将周家的陈家的脸面置于何地?我们陈家,不可能三番两次的被你悔婚!上次在上海我们己经颜面全失,你还想在北平再羞辱我们一次吗?你考虑过如果再次被逃婚,婉婷的将来会面临什么?”陈父越说越激动,咳嗽不己。
陈父的质问让亚伟哑口无言,“那婉婷呢?她愿意嫁给亚平?”他绝望的问。
“和亚平结婚是婉婷提出来的!”周母轻轻地说。“你去上海的那天晚上,亚平就将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我们。我想当时最伤心的,应该就是婉婷了。”周母叹了一口气。“被同一个人连续两次退婚,作为一个女人,是万万不能接受的。不管婉婷当时的这个决定是一时冲动也好,顾全大局也罢,总之,在我们看来,这是最好的安排。周陈两家的联姻之前就登报公告过,己经是满城皆知,婚礼必须如期举行。所以,临时决定在上海登报也是婉婷做出的安排。”
“作为周家长子,亚平更懂得顾全大局,他听从了我们的安排。这桩婚姻,不仅关乎周家和陈家的脸面,还有婉婷的名誉!你以为你是受害者,其实婉婷和亚平才是真正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