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却在探身进轿前被一柄大刀拦下,只在一瞬间,长剑出鞘,两道利器同时横在她眼前,一攻一守,寒气迸发。
“江大将军一心为大梁,斩除边戎逆贼,没有他何来你们如今在京城养尊处优!如今他已含冤惨死,你们李家还不肯放过江家吗?!”
在李璟序示意下,随行士兵已经散去了街上的百姓,好让这场闹剧孤独地上演。
“谢岭,你好好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她是这世上唯一能还江家公道的人!”方扶析怒极反笑,手中软剑却未做半分让步,“你不过是个躲在启阳关不敢回京面对现实的缩头乌龟,你有什么资格埋怨公主?”
“你!”
“够了!”李璟序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天启长城案是乾化年旧案,距今十年有余。你若心中有疑虑,这些年可能找到什么证据?江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帅之才,无论是先皇还是当今圣上都求之不得,珍惜都来不及怎会陷害于他?是他江晗自己不争气,害了自己,拖累家人!”
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她接着逼问:“一个是你昔日挚友,一个是你嫡亲兄长,二人皆丧命于同一件案子,你却是查也不查,只知一味埋怨。甚至到现在你还在拿本宫和皇兄撒气,你连真正的敌人都找不到,何谈为友洗刷冤屈,为兄报仇雪恨?!”
许是情绪太过激动,李璟序只觉脑中晕眩,险些站不稳,还好有白芍在身侧扶着。
这一番话直戳谢岭痛处,他又何尝不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如今遮羞布被人揭开,只剩一张涨红了的脸,愤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