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甜媚的女子声音已经传了进来，方英推开拦着的宫人，柳眉微蹙，一靠近就扑倒在李焕身侧，曼莎蔽体，娇艳欲滴。楼福鑫识趣，退到一边。

李焕顺势搂住她，眸中的不耐烦似乎从未存在过，取而代之的是满目柔情，俊美的侧颜在烛光映衬下更加深情款款。

方英噘嘴娇嗔：“是不是臣妾不来，皇上就再也不来看臣妾啦？”

“怎么会？只是近些时日政务颇多，冷落了爱妃。爱妃不会怨朕吧？”

方英瞥了眼书案上的奏章，确认李焕没有骗她之后才松下勾人的玉手。

李焕想起什么，随口一提：“听说今天方小公子进宫了。”

方英一脸嫌恶，“陛下提他做什么？外室所出的孽障，终究上不得台面的。也不知道这小孽障给永顺公主灌了什么迷魂药，成日围着公主转。”

她说的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李焕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就连边上的楼福鑫都提起一口气，捏着冷汗。

李焕登基前过的日子并不好，“出身”二字是他的逆鳞。方英平时在他面前还能装出姐弟情深的模样，不知今日怎么……

在楼福鑫的咳嗽声中，她反应过来，惊恐地望向李焕，却见对方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这才舒了一口气。

方英找补了几句：“到底是父亲的孩子，平日里我这个做长姐的也该管教一二。”

“英儿，朕还有奏章要批，先让楼公公送你回去吧。”

李焕声音温柔，却有着不容忤逆的威严，方英只得从他身上下来，点头告退。

李焕走进内殿，烛光昏暗，照得画像上的美人儿若隐若现，仿若要从画像之上走出来。他就这么驻足看着，不敢再靠近一步，也不敢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