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女子激动的哭泣声,其他婴儿头颅的啼哭声,牛头狂放的大笑声,以及一直都存在的啃食咀嚼声。
交织在一起,仿佛海浪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陈越的精神。
……
与此同时,在距离陈越老房子百米开外的一个破旧小院中。
“赵管家请放心,中了在下的打魂咒,那小子不出一时半刻就得魂魄离体。”
一个穿着由无数块破布缝制而成的衣袍的瘦高男子,正一脸谄媚的对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矮胖中年男人保证着。
“钱法师的术法高明,名声甚广,这一点我们家老爷还是知晓的。”
被称为赵管家的矮胖男人淡定的点了点头,本想举起茶杯喝口茶水,可是却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继续嘱咐了起来。
“悠着点,可别给弄得魂飞魄散了,大小姐还等着呢!”
钱法师咧嘴一笑,露出了满嘴的大黄牙。
“那是自然!”
应承完之后,他便往地上一坐,拿起了一旁一只同样由无数破布缝制而成的旧鞋,不断地击打着地上的一张黄纸。
如果陈越在此的话,他一定就会发现。
那张黄纸上写的赫然就是他的生辰八字。
看着钱法师嘴里边念念有词,边拿鞋击打陈越的八字。
赵管家的脸上流露出一副极其好奇的神色。
但是可能是怕打扰到钱法师施法,他也就一直没有开口。
不过很显然赵管家的神情,已经被钱法师看在了眼中。
常年混迹于富贵人家深宅内院的他,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主人家的想法。
所以他便笑着主动开始讲起。
“赵管家请看,我现在所使的就是刚才提到的,我们门内秘传的打魂咒。”
说完,钱法师便把地上的黄纸捡了起来。
其中的一面就是陈越的八字。
而在黄纸的另一面,密密麻麻画着的就是一些玄奇诡异的符咒了。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
看到赵管家盯着符咒一脸不明所以的神情。
钱法师连忙继续道。
只见他好像是拿着什么宝物一样,拿起了手中的破鞋。
赵管家看着都快伸到自己脸前的味道极重的破鞋,赶忙捂着鼻子向后退去。
“赵管家别看这鞋破旧,整个施法过程全靠这宝贝呢!”
捏着鼻子,赵管家一脸的怀疑。
“靠这?”
虽然在赵家当着大管家,但是赵管家从小就对那些个奇诡秘术感兴趣。
要不是自身是赵家的家生子,恐怕他早就去寻地方拜师去了。
可现在看着眼前衣着破旧,满嘴黄牙的钱法师。
赵管家感觉自己自幼的梦想好像是破碎了。
更别说眼前的这只臭鞋了,居然还被当成了宝贝。
“管家可不要小瞧了这只宝鞋。”
钱法师一脸郑重的说道。
“难道这鞋还有什么玄妙,不就是一只旧鞋吗?”
钱法师的神情,再次勾起了赵管家的好奇心,他强忍着恶臭低头仔细地瞧着眼前的旧鞋。
“管家有所不知,在下的这只宝鞋可是由七七四十九具乱葬岗尸体上,扒下来的旧鞋缝制而成,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密咒的祭炼,方才成为了一件法器。”
听到旧鞋的来历,赵管家猛地被吓退了一步。
虽然他不怕什么死人,可是四十多具乱葬岗尸体的旧鞋,还是把他忌讳个够呛。
“有了这件宝贝,别说是个把普通人了,就算是气血大成的武道高手,我都能把他的魂打得破破烂烂,让他一个月下不了床。”
看着钱法师阴恻恻的笑容,赵管家再次点了点头便坐到了一旁,继续喝起了茶水。
“怪不得这个钱法师,那么受县里那些富贵人家女眷的欢迎,这一手法术可真是阴损!”
放下了茶杯,赵管家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此处。
一是大势已定,钱法师虽然看起来形象不堪,法器更是让人忌讳,但一手法术勾魂夺魄端得是厉害。
在县城里为那些个深宅贵妇,干掉过不少其他女人。
而且还让人抓不住把柄,毕竟从外界看来,那些女人都是神思倦怠,忧郁而终。
搞得就算是自家的老爷想发火,都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