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正常情况下,此类神像在本商行的价格,最低都要一百两纹银。要不是此次的交易,因为一些阴差阳错的原因没有成功,您就是想要这优惠都没处寻去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掌柜的那副表情就好像陈越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都快赶上自己给师傅表演比试时的演技了。
同行相轻,同样都是靠演技吃饭的老演员,就也别在这比拼业务了。
“掌柜的,看你投缘,给个折扣吧!”
折扣两个字,好像触发了掌柜的关键词。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无比严肃。
“本商行小本经营,概不赊账,概不讲价!”
不赊账,不讲价也就算了,小本经营几个字居然都能从掌柜的口中说出,陈越不由得对掌柜的脸皮肃然起敬。
无以为敬,只能翻白眼数次聊表心意。
不过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此刻财大气粗的他,倒也不想在价钱上过多纠缠。
“掌柜的,价钱虽然贵了点,我倒是也出得起,只是你们能保证消息的来源吗?”
陈越眉头微皱,神色郑重地问道。
“这点贵客请放心,消息来源绝对可靠,只是可能稍微会有点麻烦,但是和您省掉的那五十两相比,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眼见掌柜的向他保证。
陈越也就不再纠结了。
商行在镇子上多年的商誉是有口皆碑的。
所以他丝毫不担心,掌柜的会在这种问题上糊弄他。
拿出胸口二百两的银票,放在了美貌侍女的托盘上。
不一会儿,回来的就变成了三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了。
看到这一幕,掌柜的整个眉眼都像是开花了一样。
就差没乐出声了。
眼见陈越一脸不舍地揣起了三张银票。
他这才开口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神像的位置,就在镇外的一个村庄里。
数十年前,倒也算是香火旺盛。
但是渐渐地村里的人家,许多都搬到镇子上来了。
留在村里没有搬走的,年纪轻的也大多来到镇子上做工。
久而久之,接触了各种新鲜事物,村子里年轻一代就慢慢不再供奉神灵了。
神像的香火也就日渐凋零,到了如今,除了最后一家人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信众了。
至于为什么商行会知晓这事。
竟是因为这家人里的老母亲,不知因何染上了怪病。
无奈之下,儿子只能把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也就是神像拿来贩卖。
不过他不要任何银两,只希望商行能派遣高人出手,帮其母亲医治怪病。
“倒是个孝子!”
听到这里,陈越不禁感慨了下。
但随即便又说出了故事中最大的疑点。
“那你们商行怎么没派人过去呢?只要医了病,就能得到价值百两的神像,这可是笔极好的生意啊!”
许是早就估计到了他会这么问,掌柜的苦笑了下,就继续说道。
“那人的老母亲根本不是什么实症,而是虚病!”
陈越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了。
对于这些个只有行内人知晓的暗语,现在的他也是知之甚详。
“虚病!”
嘴里念叨着这两个字。
脑海中突然浮现起了女鬼的样子。
“如果不是当时当机立断,拜入拳馆,恐怕自己也早就因虚病而过世了吧。”
在这个世界虚病是与真正的疾病,也就是实病相对立的概念。
泛指所有因怪力乱神,而引起的症状。
“可是虚病也没什么啊,难道你们商行连这点事儿都解决不了?”
他就不信了,连师傅都隐隐忌惮的商行,竟然连个能应付这种事的人都没有。
谁知听到陈越这么说,掌柜的再次苦笑了下。
“这不就巧了吗,最近商行里派驻的专门负责处理阴事的老师傅,和其他护卫一起回府城述职去了。”
见掌柜的这么说,陈越也是一愣。
“确实太巧了!”
不过想想倒也合理,商行的本职只是做生意而已。
能有一两人专门负责,商行明暗两方面的安全护卫工作就足够了。
偶尔出差不在家,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