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没人能欺负到他。

“至于我嘛.....”张卫低头苦笑一声，声音落寞绝望：“还是无法改变命运，以前是一抹孤魂，为了重获肉身而努力。”

“如今，怕是连孤魂也做不成了。”

他嘀嘀咕咕像是交代后事般胡言乱语。

却没发现知鹤原本冰冷的眸子渐渐发红，垂在袖子里的手缓缓握拳。

他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声师尊就不见了。

他没听错，是师尊的声音....

师尊，怎么回事？

那声音寻不到来源，像是环绕在他耳边传出来那般难以捕捉。

但知鹤就是确定，那声音来自师尊。

只有他的师尊才会叫他好好活着。

只有师尊唤他时，语气才会那般温柔。

“你这个小骗子，答应我不会乱来的，还是不听话。”

“那也没办法，谁叫你这脾性都是我惯出来的，不过日后我不在，你还是要收敛些。”

“好汉不吃眼前亏，日后若是碰到裴玄和沈晚晚，你该逃就逃，不要跟他们硬碰硬。”

“你斗不过男女主的，到时候你就不要待在灵羽峰后山的山洞了。”

“你离开吧，离他们远远的。”

“去当肆意风发的魔尊，去做无忧无虑不受约束的知鹤。”

......

“啪嗒——”

一滴泪落在知鹤鞋尖上，砸出小小声响。

张卫话音顿住，顺着那滴泪落下的方向望去，便见知鹤猩红的双眼越发红润。

知鹤就这么呆滞的望着前方，眼泪蓄满眼眶，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落下。

张卫惊奇地站起身，靠近知鹤看着他的眼睛，不自觉呢喃。

“不是吧刚刚还对着仙门喊打喊杀，怎么突然就哭了？”

“果然不论在哪里你都是个小哭包。”

他顺着知鹤的眼神看过去，对面是某个仙门被烧得火光冲天的画面。

张卫轻笑：“是不是看到仙门被灭，你心里其实也很伤心？我就知道，我们知鹤是最善良的。”

他张开双臂虚抱住知鹤，温柔低喃。

“知鹤不哭，师尊抱抱....”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大大，我要带你走了，可以复活了！】

张卫：“这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