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廿被一阵吵闹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身上的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床另一侧空空的,不见人影。
江廿揉揉眼,脚刚挨着地就听见楼下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吓的他赶紧爬起来就往楼下赶。
客厅里的气氛剑拔弩张。
程轩站在客厅的正中央,穿着的睡衣还来不及换,头顶上一撮呆毛直立。
地上碎瓷片就分散在他的脚边。
从大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开始,那些所谓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就连许久不露面远在法国的大伯都过来了。
名义上说是来帮忙举办程父程母的葬礼,怕程轩一个人应付不来。
实际上一个个都盯着程氏集团这块肥肉,都想分一杯羹。
毕竟光程父一个人就持股75%,说是程父自己一手创立的公司也不足为过。
一个上了岁数的妇人,很自来熟的拉过程轩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
“小轩啊,你父母死了我们都很难过,这不我们一大家子的人都赶过来帮忙来了。”
说完很快接了一句,“但是公司的事可不能耽搁,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推出主心骨稳定局面,你也不想父母的心血到最后都白白流失吧。”
妇人说着话,眼神中的悲悯少的可怜,仿佛在念叨着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宣言,达成目的是首要目标。
偏偏这时候还有人出来搅局。
一个程轩从来没有见过的男人附和道:“你二奶说的对,公司不可一日无主,你年纪还小,管理公司什么的都还不懂,趁着现在还没有大乱,赶紧把股份拿出来,我们都能帮上忙。”
眼里的贪婪冒着绿光,像丛林里的野兽,贪婪的昭然若揭,看的程轩恶心的想吐。
程轩就这么站着也不说话,看着面前的人。
兴许是程轩的冷漠不做声惹恼了吸着烟蒂的男人,他突然暴怒将烟头扔在地上,指着程轩就开始骂。
“你小子别太过分,给脸不要脸,替你家办丧事本就分文不取,现在也就是平分一下股份,又没说没你的份,别tm蹬鼻子上脸。”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听到这句话立马不乐意了,反驳道:“哎,你可别说什么平分股份的话,我在公司怎么也算的上管理层,怎么也得和你们不一样。”
随行的一个女人,衣着华丽,戴着贵重的金项链金手镯,附和着,“就是就是,这咋能一样。”
一时间,因为一句‘该不该平分股份’众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都给我闭嘴”
程轩将手中的玻璃杯摔在地上,仿佛是这摔碎的杯子,一声巨响,给足了他莫大的勇气。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丝毫不怯懦的开口回怼道:“是我的东西谁也抢不走,我爸死了,遗产的第一顺位人应当是我,也必须是我。”
程轩内心想笑,“你们跑到我家闹事,还说我蹬鼻子上脸,我告你们非法入侵都是轻的。”
刚才那位抽烟的男人也是一个脾气暴躁的主,捋了捋袖子就冲了过来,好在管家提前一步站在了程轩面前。
“还请这位客人放尊重点,程家小少爷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气的男人当即扬起了手掌。
等江廿赶到下楼的时候正巧看到了这一画面,热血上涌,跑到男人面前,张嘴就咬住了那男人的手指。
江廿没收着劲儿,一口狠狠的咬了上去,任凭那男人怎么叫唤都不松口。
“啪”
那男人扬起另一只手打在了江廿脸上。
江廿的左脸立马红了,但就死咬着不松口。
众人见状情况不对,有认出江廿是谁家少爷,纷纷拉住那男人不让他再动手。
“你快松手,知道这是谁家的孩子吗?你还敢打他。”
被咬的男人发出惨叫咒骂声,“哪来的小破孩子,你tm松嘴……滚。”
但就是没人再敢动郑江廿一下。
程轩站在一旁赶紧拉了拉江廿,“阿廿,你听话,快松口。”
在程轩没开口说话之前,江廿仿佛没听到一般,发红着眼睛,像头小野狼,死死的盯着那男人。
直到程轩开口,他才松开嘴。
那男人捂着被咬的手指,嘴里还骂着,食指的第一个关节已经都咬的血肉模糊,虽不至于见骨,但是看起来也跟断了没两样,往下淌着血。
一时间,原本就闹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