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治疗?”龙亦然问道。

“现在就可以。”

二人进入病房。杨昊天身上连接着各种仪器。一旁的监测仪始终是一条直线，毫无波澜。仪器不时发出嘀嘀声。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为什么上次昊天跟我联系之后就再也没出现了?”

“会不会是上次停电，导致网断了，所以他不能上线了。不如我们重新给他的装备连接网络试一下。”

“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很正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是关心则乱。”

二人给杨昊天的VR眼镜连接上网络。龙亦然的心很忐忑，她不知道会不会起作用。她借用李想的电脑，登录了游戏账号。

李想看到她的网名很有意思，便问道：“你是小龙女，那他是杨过吗?”

“你怎么猜到的?”

“这很简单嘛，你姓龙，他姓杨。一个叫小龙女，另外一个不叫杨过叫什么。”

龙亦然脸一红，低头不语。她猛然发现，病房里只有他们二人，而且她还可以闻到他的气息。

“有消息吗?”

“没有。”龙亦然很失望。

“也许他还没上线，你不是说，他上次是在晚上联系你的嘛。”

“对，那我先回去了。”龙亦然找到一个离开的借口，如释重负。

“也好，我看看书，研究一下怎么治疗。要是他联系你，你要告诉我。这可能对治疗有帮助。明白吗?”

“知道了，我先走了。”龙亦然“逃”出诊所，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去了。一路上她的心在砰砰跳，脸也火烧一样。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大家正在吃饭。

“你还知道回来?这么晚了，到哪里去了?”龙鸣板着脸。

“到同学家去玩了。”

“吃饭了吗?”龙鸣的口气又变成了关心，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吃过了，你们不用管我了。”

回到房间，龙亦然迫不及待的打开电脑，带上VR眼镜。游戏里面的人跑来跑去，她也无心去看。

“小龙女，是你嘛?”

龙亦然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她回复道：“是我!你是昊天吗?”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是李医生。”一个囧的表情。

龙亦然的一颗心由九天之上落到了万丈深渊。

“怎么是你?你不治病，这么闲吗?要不要我跟周阿姨讲一声?”

“不用了，我跟你开个玩笑。我没偷懒，我是来报告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

“我想到一个办法，就是用除颤仪的电流来试一下，说不定有用。”

“你试了吗?”

“还没呢，我这里没有，明天我去借一台。”

“还有事吗?”

“没了。”

“那就这样吧。”龙亦然不再理他。

到了深夜，龙亦然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她悄悄的跑到厨房，拿了几块面包，泡了一杯咖啡。她怕自己待会熬不住。

回到房间，他几口就把面包吃完了，他带上眼镜，一边等消息，一边喝咖啡。咖啡非常苦，她故意没放糖。这样提神效果更好。

即便如此，到了凌晨两点钟，她的眼皮也不听使唤了，不时要闭一会儿。她是靠着毅力在跟瞌睡抗争。

不知什么时候，她还是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站起来了，她木然的从抽屉里面拿出纸和笔。她在纸上沙沙的写着什么。写完后，她自己走到床上躺下，盖好被子。

第二天，龙亦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镜也没有取下来。她很奇怪，自己明明应该在电脑桌旁的。

她取下眼镜，走到电脑桌旁。她发现桌上有一张纸。纸上的字既熟悉又陌生，像是自己写的，但又有区别，好像是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合在一起写的。

她拿起纸，当看到内容时，她流泪了。“是他，他回来了。”

“亦然，好久不见了，原谅我，让你担心了。我好像睡了好久，一醒来，我就来找你了。看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扰你。晚安，明天见。”

龙亦然的眼泪滴在了纸上。她反复的把纸上的内容看了好多遍。现在她终于知道了，那上面有昊天的笔迹。

龙亦然给周胜男打去电话。

“阿姨，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