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不是我说你，你这就有些不合群了。现在大家都抽香烟，你还抽这种又苦又涩的旱烟袋。该改改了。大伙说是不是?”

有一部分的青年应和着陈宝的话“就是，就是，该变变。”

陈七嗅到了空气中两种不同的味道。一种是他的，辣，而且呛人。还有一种味道，淡淡的香味，有些勾人。

陈七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再说。果然，陈宝忍不住了。

“七哥，我有句话要说。可能你不爱听。”

“说罢，我听着呢。”陈七知道他肚子里没安好心。五年前的头人选举，陈宝输给了自己。他一直暗中和自己不对付。只是不敢明着来。

“那我就说了，我先把话说明，我不是针对你，而是为了大家。过两天就是新一届头人选举了。按理说，你的本事继续当选的可能还是很大。可是，要是你拦着大家发财，我陈宝第一个不答应。毕竟头人还是要大家一人一票来选的。”

“对，豹哥说的对，我们支持豹哥。”一直跟着陈宝混的几个青年在一旁起哄。陈七看了他们一眼，他们的嘴巴瞬间就像吃了黄连一样，没了声音。

陈宝也看了他们一眼，在心里骂道：“没用的东西。关键时候掉链子。”

“反正还有两天嘛，大家不要急。我看今天就这样吧，大家回去休息吧。”

陈七和几位长者打个招呼就回去了。晚上，陈七请来医生的徒弟小陈过来说话。他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医生了。他接了他师父的班。

“细仔，你是不是把黄金的消息给透露出去了?”陈七叫着他的乳名，单刀直入。

“没有，七哥。怎么会呢。你是看着，我，我，我，长大的 ，我是这样的人吗?”小陈医生有些急了，一急他就说话不利索，磕磕巴巴，脸也涨红了。

“没有就好，那只能说，上次来的那批人又回来了，这回他们学聪明了。他们借着办滑雪场的幌子，想从内部分化我们，再来偷盗咱们祖先的黄金。手段高明的很，歹毒的很。”

“七哥，我们干脆把秘密说出来，大家把黄金分了算了。”

“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哼哼!”陈七咬着牙。他没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小陈医生也会背叛自己。

“我……”小陈医生又结巴了。陈七把手一扬，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看来他们找过你了。”

“是，他们想换掉你，选陈皮当头人。”

“噢，这我倒是没想到。我还以为是陈宝这家伙呢，要是他，我还服气。他的功夫不孬，上次选举我也是侥幸得胜。”

“七哥，世道变了，现在大家都看中钱，本事再好也没用。如今，村里的年轻人都上镇上，县里打工去了。没人愿意在村里过苦日子。这里没有暖气 ，没有电。说实话，我也想走，要不是我老娘在，我就去镇上卫生院上班了。”

“你不能走，你走了，这里的老人病了怎么办，去一趟卫生院太难了。”

“所以我说啊，干脆把黄金给分了，大伙都会过上好日子。”

“不行，这会破坏祖宗的风水，再说了 这些黄金是属于政府的。怎么能私自分。分也只能由政府说了算。”

“你糊涂啊七哥，报告政府，那我们只能得到一张表扬信，最多加一些慰问金。那还不如让刀疤脸来挖，说不定我们还能分一些，我老娘身体也不好，我想把她接到镇上去养老，一来那里有电有暖气，二来看病也方便些，你也知道我老娘的身体。”

陈七没想到事态已经发展到如此了，看来村里的长者也是这般想法了，也不能怪他们，人老了也要为自己打算。他下定决心，要是选举输了就去镇上报告。

“会开的怎么样了 ，还顺利吧?”在镇上最好的宾馆里，两个人聊了起来。

“顺利个屁!”话一出口，陈皮就把嘴一捂，赔笑道：“对不住，龙老板。说脏话说习惯了，一时改不过来。见谅!见谅!”

“哪里 ，我就喜欢和你这种心直口快的人打交道。接着说下去。”龙啸天给他点上一根华子。

陈皮弯着腰就着龙啸天的高级打火机点上烟。然后靠在真皮沙发上，他用力的吸了一口烟，满脸享受的表情，好像是在吸毒一样。

“嗨，别提了，我们头人就是个老顽固。这么个发财的机会他不要，这不是跟全村的人作对嘛。”

“这么说，他这个头人就快要当不成了。”龙啸天急切的问道。

“那是肯定的。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