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山门被叩响了。
此时的三弦正在研药,听见叩门声,便欣喜得抬起头来。
“是祖父派来的车马到了吗?”三弦此刻已经站起身,满脸期待。
“回姑娘,是府里派人来接了,大师父已经在接待他们了。”这时,一个小丫头从外间跑了进来,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开。
“快,随我过去大师父那边........”三弦边说话边轻轻在腰间拂掉刚刚研药时,不小心沾染的药沫。
“姑娘不要心急,大师父交待妥当自会来请姑娘的。”刚刚进来的小丫头,边说话边拉住急着出去的三弦。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门外喊道:“小师姐,大师父请您过去呢!”
“就来了........”三弦早就急不可耐,听见师父有请,顾不得换身干净衣服,便直奔大师父房间去了。
“姑娘,您等等我。”丫头蝉衣在后面追着。
此时,大师父的房间烛光微亮,不时从窗外吹来阵细风,房间里的人影随着烛光摇曳。
“这些年多亏了二位师父,若不是二位师父当年的搭救,我们姑娘恐怕早就........”听声音,倒像是俞府里派来的嬷嬷。
“也该是我二位与三弦有缘,当年我与师妹二人下山,为叩谢俞宗师恩泽,府中见宗师身旁小姑娘甚是虚弱,替其诊治,才知先天不足,幸而我姊妹二人精通药理,原也是三弦福泽深厚。”说话之人约莫三十岁上下年纪,声音干脆响亮,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是啊,自那年姑娘随二位师父来这百薇山,如今已有十年。我们宗师总怕我们这些凡胎扰了二位师父清净,总也不许我们来看。
只每年节气里亲自带些吃食上山,连去年大公子想跟着来瞧瞧妹妹,也是被我们宗师给骂了回去 。
这不,大师父来信,说姑娘已经痊愈,可以回府常住。要不是宗师寿辰将至,得应付那些来客,不然早亲自来接了,哪里还用得着我们这些人。”那俞府里嬷嬷说着便笑了起来。
“俞宗师倒是偏爱这个孙女儿.........”坐在大师父身旁的一位女子说道,看年龄也不过比大师父小个一两岁,脸颊泛红,连衣服都是红色,只腰间挂着个小葫芦玉佩,倒显得有些俏皮。
“是啊,说来我们姑娘是个苦命人,我们大老爷大夫人早逝,只留下我们大公子与襁褓里的姑娘,我们宗师这才偏爱了些。”那嬷嬷说着倒要抹起眼泪了。
正说话间,三弦已经跑了进来。
“瞧瞧这丫头,还是这么横冲直撞的,回了府还了得,都是你惯坏了她 。”大师父摇摇头嗔怪道,又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师妹。
“我的徒儿我还不好生宠着,下了山,若有人欺负你,只管回来,为师必削了那人的骨,扬了那人的灰。”二师父说话间,看向三弦,眼神里满是怜爱。
“哎呦,都长得这么大了,今日若不是老宗师派我来接,在府里碰了面,我也是认不得的。”那嬷嬷眼见有个姑娘闯了进来,二位师父话语间满是宠爱,便晓得这就是自己要来接的姑娘了。
那嬷嬷说话间,便起了身,走到三弦面前,规规矩矩福了身,又恭敬说道:“姑娘这模样,倒是越发标致了。不过,这性情嘛!倒是与孩时无异。”几人听罢,便浅浅一笑。
“嬷嬷,今日天色渐黑,不如暂歇一晚,明日赶路如何。”大师父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
“是了,夜黑倒是走路艰难,还是大师父周到,那我们便要叨扰二位师父了。”那嬷嬷福身说道。
“嬷嬷多礼了........”大师父说着便命人招待着住下了。
“三弦........”大师父喊住了她。
“大师父 ........”
“三弦明日便可回府,与家人团聚,师姐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是啊,我很为三弦开心。”大师父回头看向三弦,满眼怜爱与不舍。
“二位师父若是舍不得三弦,就常来府里瞧我。我若是想二位师父,便来这山上瞧瞧二位师父,可好?”三弦早就看出师父难舍之情。
“就是这样了,师姐不要再忧虑了。”
大师父便笑着对三弦说道:“罢了,三弦早早歇了吧!别误了明日行程。”
“是........”三弦笑着离开了。
“师姐,你是有何担忧?”
大师父摇摇头,只望向窗外,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