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此话问得好,老朽今日来倒真有事儿,是好事、喜事、是天大的事呢!”太傅哈哈一笑说道。
“这老匹夫笑得我头皮发麻,该不会又选了我做哪位皇子的伴读了吧!这罪我可受不得!”商林安正犯嘀咕时,老夫人便开口问道:“太傅请讲,是何喜事?”
“如今宫中还有几位皇子,还在年幼,昨日圣上又传旨,念我教导太子有功,年纪虽长,好在身子骨硬朗,着我再去教读皇子,并有意着你家三公子入宫伴读去。这可不是喜事?”
“祖母,孙儿还想在家陪着祖母呢!”商林安心里有十万个不同意,一入宫门深似海,他可不愿“憋屈”的活着。
“这孩子,说什么傻话,能进宫伴皇子们读书,是多少人家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倒还推辞起来了,若是圣上知道,岂不是要治我们商家的罪!”老夫人嗔怪道。
“三公子年纪尚轻,不知其中的厉害缘故。说句僭越的话,若是太子登基称帝,你们家大公子可不是要更受重用了。如今宫里这些皇子们身份尊贵,哪日到了年龄,出宫开府,封王分地的,还能少了三公子的好处。”太傅说道。
“这好处谁爱要谁要去,我不稀罕,我只想安静待在家里,怎么这么难啊!”商林安内心呐喊,可哪敢说出口来。
“太傅说得极是,林安,还不谢过太傅恩泽。”
商林安见大哥开了口,他就算拂了父亲的意,也不敢忤逆大哥,只好开口说道:“多谢太傅恩泽,太傅恩泽绵长……”
太傅慌忙起身,面带喜色,说道:“好……好……我就知道,三公子是个识大体的人。如今你们既然知道此事,想必圣旨很快就到,三公子还是早早做好准备吧!”太傅说着便离开了商府。
“大哥,我不想入宫伴读!谁说皇子就一定受圣上待见了,那四皇子不也是圣上亲生骨肉吗?如今到了年龄,出了宫门,连个府宅也没有,就寄在太子府中,整天看着太子脸色,过得还不如一个平常百姓呢!”
“住口,到了宫里,切莫要口无遮拦,我们商府上下性命,如今都系在你这一张口上。”商十安厉声说道。
“我……我不管,入宫伴读可以,我得带着丫头过去。”商林安见大哥态度坚决,只好退而求其次,嘟囔着说道。
“好,那就让春梅与夏辛跟着去。到了宫里饮食起居也好有个照应。”
“不……我要三弦跟着我去,就三弦一人即可。”商林安语气已经软了下来,央求道。
“若你要这般胡闹,那我便把三弦赶出府去,亦或治她个不尊上的罪,流放南蛮之地。”
“大哥……为何不可?”
“一个丫头,身份不明,不赶她出府,已经是厚恩了。你还想让她进宫,若是圣上问起,其他皇子问起,你又该如何作答啊!”
“我……”
“又不是知根知底,商府里自有,你带进宫去,不知要惹出什么事端呢?”
“我……”
“你什么……”
“既然圣意难违,我也不想因此连累商府上下,那三弦……三弦初来府中几天,还没熟悉府中生活,如今我却要离她远去。这可怎么办?”商林安说着便转向商十安,又说道:“大哥,你自来从未有过贴身丫头,身边只一个侍卫守着,实在无趣,不如就让三弦来大哥房里端个茶倒个水如何?这样,我去了宫里也放心啊!”
“你既不放心,何不放在祖母房中使唤,等你回来再做打算。”
“万万不行,祖母使唤起人来,没个白天黑夜的,我才不要三弦受这份罪,大哥最爱独处,也不常使唤人。三弦在大哥这里,岂不轻省。”
商十安便盯着商林安看着,只看得商三公子怯怯的,往后退着一把坐在扶椅上。
“大哥若不同意,今日就算圣上治我的罪,我也不入宫。”商林安话虽硬,语气却很软。
“你……”一股冷峻之气从商十安眼中氤氲而出。
商林安也不畏惧,似有鱼死网破之势……
“看来这丫头果然留不得,连你都被迷了心窍,等明日把你入宫伴读得事置办妥当,我便命人发卖了她去。”
“大哥,万万不可……”
商十安说着就要出去……
商林安慌忙拉住大哥,一脸可怜样儿地瞧着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