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商十安在太子府坐立难安,便推托有事儿,先回来了,谁知回屋不见三弦踪影,便知事情不妙。
又听得后院吵吵嚷嚷,心中便有不祥预感,遂直奔后院而来,一眼瞧见,一鞭鞭抽着,毫不手软。
商夫人看见商十安如此情景,自知打得重了些,也不敢言语。
把三弦送到屋内,商允已经请来了张医士……
“公子,不用担心,不过是皮肉之伤,未伤及肌里,我开了药,每日涂抹即可。”
送了张医士,商允便跟着去取药了……
回到房间,三弦已经醒了……
“……”三弦挣扎着起身。
“你功夫哪里去了?受这样的委屈?”商十安说道。
“商府里主子待人和善,果然是真的。”三弦微微一笑说道。
“若不是林安进宫前有所托付,我倒不愿意管你的死活。”商十安说道。
“这次我得好好谢谢三公子了……”
“你歇着吧!”商十安丢下这话便出去了。正巧,商允取了药回来。
春梅、夏辛也从宫中回来,听闻此事,顾不得规矩,也赶紧来瞧三弦了。
“怎么我们才不在一天,就出这样的事。”夏辛边涂药边说道。
“是啊!这下手也太狠了点,要是三公子宫里知晓此事,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呢!”春梅说着就抹起眼泪。
“二位姐姐莫担心,我无大碍。”三弦看着她们这样,心里暖暖的,都忘记身上的伤了。
“伤成这样,还无大碍,大公子再晚回来一步,岂不出了人命。”
“怎么今天一天不见大公子身影。”三弦问道。
“你看大公子虽然面冷,却是个护犊子的,你现在是他府里的丫头,受了罚,这事儿他怎会不管,必定去了后院为你讨要说法了。”春梅说道。
“还要什么说法?是我默许的,你没见那情况,那丫头……”三弦挣扎道。
“也是巧儿糊涂,那商夫人外甥可是个省心的,向来最是花言巧语,不过见巧儿在夫人身边当差,又有几分姿色,才拿话哄骗,我们也曾劝过几回,她是被油脂迷了心,哪里肯听。”夏辛抱怨道。
“你们早知道?”三弦诧异道。
“我们与巧儿都是这府里长大的,彼此之间也是无话不说,可偏偏这件事上怎么也劝不了她。”春梅说道。
“如今,你来了府里,我们都觉得与你投缘,虽说三公子偏爱你些,我们也曾不忿,今日见你如此,想来三公子的偏向,也是有理的。”
“是啊,想着依你的性格,怎么会甘心受罚,我们替巧儿谢过你了。”
……………………
此时的大厅里,大家都屏气凝神,仆妇丫鬟众多,只大气都不敢出。
“十安,实在是那丫头无礼,闯了我们府宅禁地……”商夫人辩解道。
“三弦闯了后院内宅,是我没有好好教导,夫人是要连我一起责罚吗?”
“这是什么话?大公子事务繁忙,一个买来的丫鬟,何值得这样费心。”
“如今,你打了我的人……”商十安说着便盯向一旁跪着的卫善。
卫善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他只知道商府的大公子,不近人情。如今见他这样盯着自己,不免有些慌张,便低头说道:“你们商府高门显贵,不过区区一个丫头,我们卫家虽然小门小户,也不至于这么小气。若是你这个什么房里的丫头打死了,我回去禀明我母亲,赔你们一个不行了。”
“你口气倒是大得很,你一个世家子弟,到我府上乱了规矩,若是卫家不管,那我可要替尊大人好好管管了。”商十安说道。
“你……你要做什么?”卫善说着便爬到商夫人脚前,啼哭道:“姨母救我啊!”
“你……”商夫人情绪激动,指着商十安说道:“他是我们商府的客人,你这是何待客之礼?”
“好啊,商允……”商十安喊道,商允早就侍立一旁,等待命令了。
“你要我款待,那我便好好款待款待他”商十安说着,便站立起来,继续说道:“送进衙司里去。”
商允听见这话,一刻不敢耽搁,命手下二人押着便出了这门。
“你……”商夫人被气得头风发作,只一个劲儿的拍桌案。
“母亲,大哥做得对,是母亲太鲁莽了,那丫头是大哥房中的人,即使犯了错,也该由大哥来问,何须母亲动手。”商齐安站立一旁说道